第124节(3/3)

也没想让他死在叛军的老巢里。

伯爵听着戈尔多对奥德里奇·芬恩不咸不淡的评价，忽然扯一个笑容：“看来您的实力远在他之上啊——戈尔多·莫兰阁。”

“你猜我是谁了？”戈尔多有些惊讶。

“奥德里奇·芬恩刚才的表告诉我，他认识你。加上你莫兰军团，又这么年轻，我想了想，也该是你了。”伯爵说，“……否则莫兰家族的势力也太可怕了。”

“说的没错。”戈尔多·莫兰行了个贵族礼，这是他在正常况见到同样拥有爵位的伯爵应该行的礼节，“您比我想象中还要锐。”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我明明不是个蠢货，却偏偏掀起了叛？”伯爵单手捂了捂脸，拂去脸上的血雾，说。

“我并没有这么想。”戈尔多沉默了片刻，说，“我也有关心的人。”

“切尔西……我的弟弟。的确是让我失去理智的导火索，但他的死并不是我叛的唯一理由。”伯爵抬望向戈尔多，“反正我上就得死了，你容我多啰嗦两句吧，如何？”

伯爵作为叛军杀死了主教奥德里奇·芬恩，这是“不可撼动的剧本”。作为证据，伯爵必须和奥德里奇一起死在这里——否则莫兰家族也会担心，到了王都，教皇是否会想方设法利用伯爵，让伯爵指控莫兰家族的证人。

当然了，教皇和奥德里奇才是的仇人。但是——只有死人才能百分百的保证秘密不外，这是众所周知的理。

……反正伯爵犯了叛国罪，被抓回王都也只有死路一条。他活着跑到河对岸，也还有莫兰军团等着他，照样是死路一条。

戈尔多至少还让他自己选择死亡方式了。

奥德里奇死了，伯爵也得自杀。这就是戈尔多和他一早商量好的易容。

怎么说呢，戈尔多自诩是个厚人——他会亲自确认伯爵是否咽气，但也不吝啬这么一让对方诉说遗言的时间。

所以，戈尔多淡淡了：“你说吧。”

伯爵笑了笑：“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和我理想中的差距很大。我指的当然不是我的生活条件，而是我作为领主看到的那些东西……”

“教廷里拄着一群蝗虫。而贵族和官员之中也不乏蠢钝如猪的人。真要比起来，还是蝗虫更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人心。看不见光明的未来、看不见人生的价值。这才是我觉得最可怕的地方。”伯爵说，“然后我就被雅克引了……我们从小认识，他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也是。他四参加教士起义活动，他们中好的、公平的世界也引了我——说真的，我也不确定他们那行不行得通，或许照他们的计划这么发展去，况会更糟糕也不一定，但从一开始引我的就是他们上的‘未知数’。”

戈尔多：“那这位雅克先生现在在哪里？”

伯爵：“您能先别话吗，我现在很难过，您没看见我的泪吗——雅克死了！被第一个‘发狂者’袭击之后也发狂，最后死掉了！他还害死了我的阿莉。我知我不该怪他，他也只是好心地去查看那个被活着放回来的穷教士而已……”

懂了。就是说，奥德里奇特意放回去的那个穷教士登岸之后，在两天就把伯爵最好的朋友和心的女儿给一波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