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2/3)

据说教皇是在自己的书房里溘然逝的，死因是病理的窒息。虽然他明显没有料到自己的死亡，死去的面目也不算是安详，但他的信奉者们还是把他当圣徒来供奉，认为他一定是上了天国。

“因为我把一堆不能杀的异教徒给他安置了，他觉得棘手呗。”戈尔多叹息，“但他也该学学审讯之外的事了。哪来的那么多异端让他审讯啊？”

“……教皇上没上天国我不知，我反正是快上天国了。”某日，异端裁判所的所乌里斯对国王抱怨，“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教皇死的那个晚上裴坦一直在发疯？您让我盯着那些神纳教徒可真是盯对了，这些异教徒差闹大来。”

但他们也就是骂骂而已，不敢真的说什么。圣职者依旧地位超然，不过是没有凌驾于国法和人理之上而已。

为国王秘书的罗曼先生站在一旁，有些不满地说：“我怎么觉得他的态度比您从前主教的时候还要随便呢？”

没了教皇的控制，教皇党树倒猢狲散。戈尔多没有刻薄到真的以穷教士主张的苦修去要求教会，但对教会和圣职者的权力限制已经开始逐步施行。

“没错，就是曾经担任城司铎的亚特里夏·霍恩先生。”罗曼扶了扶自己的镜，说，“恕我直言，亚特里夏先生是您的人这一传言已经从神院散播到了教廷里……原来属于教皇党的主教们为了向您投诚，也为了最大化的保障教廷的利益，把亚特里夏先生的名字给报上了备选名单里。”

少代价——克劳狄嘴上不饶人，但实际上还是帮了亚特里夏许多的，否则亚特里夏的况只会比从前更加糟糕。

所谓异教徒安置法案是个反对迫害异教徒的法案——虽然现在兰卡帝国还不到人权平等，但勾画一个底线戈尔多还是能到的，其他的只能慢慢来。

像教皇这样的人，行继承骨，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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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听见的，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以及那人一声隐晦的叹息。

戈尔多：“算了，咱们兰卡的异教徒安置法案都已经在商议了，就别在这时候节外生枝了。”

但令戈尔多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教士的“天才”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戈尔多有些心虚：总不能说是他毁了一个人家的圣——晶骨吧？看来神纳教的人还是有方法应到骨存在与否的。

教皇党的残余们是这么想的。反正新王

“……你说他们推举谁来新教皇？”戈尔多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消极一的教士慨时也命也，王权的兴起必将代表着教廷的失势。格暴躁一的教士已经在骂戈尔多卸磨杀驴了，前脚被教皇加冕为王，教皇一死上就开始针对教廷，简直是个毫无信义的无耻之徒。

这个穿着黑袍的老人直地倒了去，面目焦黑，四肢泛起不详的青灰。他费力地伸手想拭那些缭的咒文，但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现在怎么办？要办了他们吗？”乌里斯比划了一个砍的手势。

教皇瞪大了睛——一难言的灼从他的灵魂升起，他只觉得前一片模糊，一生的记忆都在自己的前支离破碎。

然后，过量的力会毁了他，也会就此毁掉这个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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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魂只会与骨相互排斥。

教皇的逝世引起了轩然大波。

戈尔多虽然登基时间不，但是他的臣民们都大概摸清了他的行事风格。他平日里主张发展民生、鼓励各研究，自然以怀柔手段为主，不会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他和德蒙特一个宽一个严，君臣并济，一时间倒也没多少人抱怨戈尔多颁发的新政。

他最后记得的，只有自己埋在心底的、对死亡的恐惧与绝望。

“行吧，那在明白该怎么理了。”乌里斯行了个礼，转离开。

退一步说，就算教皇苟且活了来，没了这个骨，他的永生之愿也就更接近梦幻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