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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又踏上了去往这个村落的路途。距离已经不算太远，晨曦初绽时，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只有林栖自己知，他再也不想要这么窝去了。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决定自己绝不会任凭这个世界摆布。他厌恶始终于恐惧的状态。

这荒唐的世界本不是他想要啊！

但是他要回到这个理由上吗。林栖有些想笑，他在这个地方只是扮演着一个无关要的角啊，那些稽蹩脚的托辞对他来说本没有意义。

他几乎是怒气冲冲，只有声音维持着尚存的一冷静：“师尊，人降生于世，此后一切都是注定的吗？”

林栖从未像此刻一样觉得他的声音是如此冷冽。

席夜还不明白他们的对话，于是林栖放开蒋修思的手，朝着他走过去。

可蒋修思神不变，握着他的那只手也没加重力气或是放松，他远比林栖沉静得多：“不。”

刻着“四夜村”的石碑倒在地上，这里的清晨用于迎接他们的东西，是一声不知什么鸟儿所发的悠、喑哑的鸣叫。

林栖定定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林栖自顾自地笑了好一会儿，笑得不能自已，塌腰，额就抵在跟蒋修思握住的那只手的手背上。

这时，蒋修思突然在他耳侧问：“你不是说把这次行当历练，这就害怕了吗？”

蒋修思隐约察觉到，他的语气里仍与之前一样乖巧，但好像没了那柔顺与诚惶诚恐。

是的吧！你们不就是讲什么天、什么因果吗！

林栖未任何解释，只是笑着对席夜说：“那就去四夜村。”

未及他声，林栖又朝着他一笑，那笑容无端有璀璨的觉，看得蒋修思不禁微微眯了睛，又听到他说：“师尊，你说错了，我不怕历练的。”

一瞬，那幻觉又什么痕迹都没留。他来不及记住那短暂得悲伤的时间里的所有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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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栖的痛苦的神里，他又补了一句：“不是一切。”

因为那笑而产生的颤动全传到蒋修思上。他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林栖，但没有撤回手。

笑声终于停了。他看着林栖一仰起脸，里还带着泪光，双颊泛着红，简直像喝醉了一样。

莫名其妙的笑，搞得对面的席夜十分不解。他好不容易清醒了一，脑里仍吵吵闹闹的，现在注意力又都被林栖引去了。

反正也就这样了，那他就信他愿意信任的那句话。

在两人肩而过的瞬间，蒋修思的耳中恍惚划过了一阵浪涌起般的声响，仿佛此刻世界化为一片空白、远离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