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4/4)

天际，一神秘的气息随着鼓声的跌宕开始渐渐在原野上弥漫。围着祭坛跪伏在地的数千人脸上，慢慢呈现一异样的虔诚和迷醉。

供桌上原本在寒风中摇曳不定的那十三盏油灯，也在鼓声中缓缓稳定，明亮。

天上地，彷佛只有节奏越来越奇异的连绵鼓音在轰传，淌。

灵神在鼓声响起的瞬间，就电闪一般自动的向四面八方探索着延伸，近乎贪婪而又兴奋的应着祭坛周围烈的能量波动。这让退到缓坡上负手而立的方羽知，这场规模宏大的祭祀在经过安位、初献、领牲、献牲、献哈达等这些琐碎的程序后，终于了真正的。

凄迷低沉的鼓声的在不知不觉间由缓趋急，连绵不绝的沉闷鼓彷佛带有摄人心魄的力，一步步把众人引沉醉。尽跪在祭坛周围的人依旧没有动，也没人声，但方羽锐的睛依然能很清楚的从那些人脸上看到一更的痴迷。

能量波动的越发活跃了。

只是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的静静看着。方羽知，这通已经连换了七节奏的鼓声至少还需要再变两次节奏，才可以把现场所有人的心神都引临到一个难以言说的境界，使之在一个相对一致的层面趋与共振。

鼓的节奏再变，由急趋缓。令人沉醉、凄迷、切切的连绵鼓音里，一直在供桌前双目微闭、封神视，双手拍打着小鼓的老萨满此刻也慢慢的动了起来。

缓缓开始的动作好像在模仿着什么，尽显得那么原始和笨拙，却给远观的方羽一奇怪的觉，那是一似曾相识的觉。

随着萨满动作的逐渐放开，一阵清越的铃声随之在沉沉的天宇、鼓声里响起。方羽知，那是他披挂在法衣腰间的17对大如拳的腰铃发的声音。

鼓声更加的趋缓，清越的铃音却开始转急，低沉的鼓声伴随着愈来愈来亢的铃音，搭在一起有一说不来的怪异和谐。

黯淡的天际，此刻略显诡异的原野上，一直肆着的风，这时好像消失了。

但在坡上的方羽里，它们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来自祭坛中心的那一越来越越来越凝结的无形气旋把它们远远隔开了而已。

隐隐的，方羽有些兴奋。

铃声越发的急了，清越的铃声几乎完全压住了低沉的鼓声，只有在铃声偶尔间歇的空里隐约能听到鼓声的节拍。祭坛中间，众人颠倒迷醉的目光注视，披挂了整法衣的老萨满此刻全大动，犷原始的舞姿看上去竟有妖异的疯狂。

不断应着祭坛周围越来越剧烈的能量波动，方羽睁大睛，盯着已经狂舞状态的老人。

此时的老萨满脸上汗如雨落，形舞让平常人本不能相象的各姿势。

但不难度的姿势怎么变换，搭在腰鼓上的右手却始终没有停止过拍击，就连左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现的那组7对的小手铃也没停止发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