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徐招娣笑了，“你开什么玩笑啊！”

徐招娣睡得那么熟，她对这一切怎么一觉也没有？

徐招娣的颧骨，刺得她生疼。她略一用力，觉有些粉末状的东西撒在脸上。

但她分明没有呼，她的灵魂，早就被死神带走了，呈现在方媛面前的，只是一没有灵魂的空壳。

传说，滴了泪的人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她刚才能看到她们的真，是否因为刚才自己的睛被泪洗涤过？但人的泪也有这效果？或者，还有看到了星的缘故？

卧室里一片死气沉沉的寂静，除了自己的心、呼外，只有徐招娣的鼾声不疾不徐有节奏地一起一伏，她睡得真香。

方媛咬了咬牙，转面对。这一次，她看得真真切切，三个人影确实如幽灵般，尤其是“秦妍屏”与“陶冰儿”，那两张脸的的确确是她今天在电脑上看到的程丽与许艳！

是因为苏雅的呼声太细微自己听不到，还是她本就没有呼？

她地站了起来，走近苏雅，靠近她。

没有动的气。

现在，摆在方媛面前最现实的问题是如何摆脱这些幽灵。

方媛没有办法，只好拼命摇她的肩膀，嘴凑近些，继续叫：“徐招娣，快醒醒，快醒醒……”

徐招娣没有反应，鼾声打得更响了。沉睡在梦中，对即将到来的噩运一无所知，是幸还是不幸？

方媛竖起中指到嘴边“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大声说话，小声地告诉她：“苏雅死了，秦妍屏和陶冰儿也死了，她们两人的躯现在被程丽与许艳占据了。”

少了什么？

门关上了，可窗还开着呢。就算把窗也关上，整个卧室里密闭，也不能保证她们不来。要知，她们是幽灵，也许，她们能穿墙而呢。

方媛急切表白：“我不是开玩笑，你要相信我！是真的……”

8号床铺上，苏雅缓缓起床，慢慢地走了过来。卧室的门也被打开了，“秦妍屏”与“陶冰儿”机械死板地飘了过来。三个人影在方媛的背后会合了，围住了她。她们的影，从徐招娣的瞳孔里折来，映方媛的帘。

方媛的心倏地一，退后了几步，睁大了睛望着苏雅。她的脸，依然是那样明艳动人；她的睡姿，依然是那样惹人怜。怎么可能与死亡联系在一起？

秦妍屏空着的眶上面还滴着殷红的血，滴在雪白的床单上，如一朵朵盛开的小红，鲜艳而凄厉。

摇了很久，徐招娣总算睁开了惺忪的睛，望着前的方媛一脸疑惑，“怎么了，方媛，这么晚，你还不睡？”

一束发垂了来，遮住了她的脸。发梢上有滴落来——那是汗，冷汗。她的额上已经透了。

自始至终，“陶冰儿”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站在那里对着方媛傻笑。

孤独与绝望的滋味涌上心，她悲伤地发现，在面临绝境时，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互依靠的人。

方媛还想把事说清楚，这时她发现徐招娣的脸变了，直勾勾地看着她后。

终于，她走到了卧室，推门，一个踉跄扑了去。重重地把门关上，背靠着冰凉的房门地坐在地上。

441女生寝室里的灵魂，一个个无声息地被死神带走，秦妍屏，陶冰儿，苏雅……

方媛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方媛看清楚了，苏雅的鼻孔本就没有扩张的动作。她也不知哪来的胆量，伸手去停留在她的鼻孔前，受她的鼻息。

在心中，方媛不断地鼓励自己：不怕，不怕，我不怕……持，持，我持……

现在，只有自己和徐招娣了。

方媛叫得很小心，既想快叫醒徐招娣，又怕惊动了大厅里听歌的那两个幽灵。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徐招娣怒了。

苏雅的睡姿一也没变，侧卧着。她的脸上似乎有一层淡淡的红霞轻轻溢，光彩夺目。

方媛猛然一惊，她没听到苏雅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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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全力气才缓缓地转过，抬起沉重的，一步步地走向卧室。

方媛勉走到徐招娣的床边，靠近她，轻轻呼唤：“徐招娣，醒醒，快醒醒！”

“那你自己小心啊，冰儿，我们继续听歌吧！”

方媛不自禁地往后一缩，没有站稳，倒在了徐招娣上。

方媛抬起望向徐招娣，浑一哆嗦，张开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除此之外，似乎少了些什么。

自古以来就传着浩如烟海的星空拥有大而神秘的力量，占星术的运用更是贯穿了东方世界的整个文明时代。

还是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