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3)

薛狗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招儿顿时笑得更开心了，拿了个玉米饼给他：

随着时间过去，薛家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起来了，院里的人声越来越多。灶房那边，周氏叫着吃饭。一般乡人吃早饭也没什么讲究还要摆桌啥的，都是用碗盛上一碗，随便找个地方就吃了。

其实昨晚被烧得迷迷糊糊中，薛狗想了许久，他想不通自己现在到底是薛狗，还是薛儴，那个梦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了这么一场荒诞的梦。

招儿笑他：“跟还客气什么？忘了小时候你炕，还是给你洗的。”

她忙把木托盘放在方桌上，上前来看他：“可是好了些？肚饿不饿，给你端些粥来吃。”

招儿和桃儿也没拒绝，一个去灶房里帮娘饭，一个则拿了盆舀洗漱。

在经历了那么一场梦后，他如今不知该怎么面对招儿。他只要一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起梦里的他，临死之前被人骂的那些话。他也曾在记忆中试着找寻招儿的死因，可似乎那段回忆是薛儴最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丝毫没有记忆。

即使是薛家这家中有余粮的殷实人家，也不是顿顿吃细粮，而是粮和细粮搀着吃。像今日的早饭二米粥就是，是拿黍米，也就是黄米，和粱米一起煮的粥。

心里想着事，他伸手去接碗，这才发现自己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幸好招儿明手快一把将碗接住了，才没洒了他一。

“招儿桃儿，都起这么早。”薛青槐几个大步走过来，接过招儿手里的木桶，走到缸前，将倒缸里。

因为是农忙之际，倒是煮得黏稠，虽不是了筷不倒，但也比寻常时候稀汤寡的多了。

薛狗心里有些窘，也有些急。很奇怪，明明以前他在招儿面前不会有这反应的，可也不知是不是了场梦，他的心态竟产生了奇异的变化。

那双又大又亮，里面像似藏着星星，他不禁红了脸。

刚门，就见薛狗从炕上坐了起来。

而裘氏自打生狗后，骨就不好，又是大冬天，招儿为了报答二房两的恩，便自告奋勇地给狗洗脏的衣，自此开启了童养媳的生涯。

“这活哪能你们两个小丫，你们去别的，四叔来打就是。”

招儿是七岁来薛家的，那会儿狗才五岁。小孩炕是很莫名其妙的，明明很久没过了，也不知是睡前喝多了还是怎么，他竟然炕了。

招儿盛了两碗粥，又用瓷盘装了几个玉米饼，并在旁边夹了些酱菜，便端着回了二房的屋里。

他生得眉虎目鼻梁，穿着一蓝的布短褐，显得十分英气。事实上薛家的男人都得不差，倒是薛家的女人却是平庸了些，不过孙儿辈的个个都生得不俗，在村里都是尖的。

没办法，薛家看似家境在村里还行，可家里供着三个读书人。且就不提薛狗了，光大房父俩每个月耗费的银钱就不少，也不怪赵氏平时蚤都能掐儿血的抠索。

不过他心里也有主意，若那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接来应该会连着发生好几件事。如果这些事都发生了，就说明他的那些梦是真的。

薛狗最讨厌的就是招儿这，在他面前总喜说些不着调的话。要知随着年纪慢慢大了，男娃们都是要脸的，哪能还愿意听人提这事，尤其狗生便多思。可今儿不知怎么，他竟不觉得恼，只觉得有些赧然。

早饭是二米粥，所谓二米粥也就是两米煮来的粥。余庆村这地方不产稻米，只产小麦、粱、黍米、玉米之类的作。农人家虽是都小麦，但极少会拿来日常自家吃，都是卖了换其他粮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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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自己的反应诧异，而招儿已经用木勺舀了粥来喂他。他意识张开，等那被她得温的粥喂嘴里，他才看见对方着笑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