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4/5)

想了想，他又在上面加了两字：荐。

也就是烈推荐。

之后拿去给了叶莒。

叶莒看到上面荐两个字，看了苏由涧一，将试卷接过来。

一一翻阅过后，他边沉边执笔在纸条上写：浑穆雍容，文章中可窥开基之气，后来作者皆不能其范围矣，藏巧法于至朴之中，布远势于短幅之，此古人所不及也。

苏由涧震惊，竟是如此的评价。

叶莒又：“此人可列经魁。”

经魁也就是乡试的前五名，又称五经魁。乡试历来是看四书定取中，五经题定名次的。

就在这时，坐在首位的黄明忠咳了两声，叶莒和苏由涧互相对视一，两人一同来到黄明忠的面前。

“主考大人，您看看。”

黄明忠接过卷，目光首先便落在考卷正上方的座位号上。

火字七号。

*

黄明忠目光一凝，不动声，继续往看着。

草草翻阅一遍，他递了回去：“太过中庸。”

这就是被打了？

苏由涧不禁去看叶莒，叶莒没有说话。

他四十多岁的年纪，形消瘦，目光沉静，浑带着一书卷气，俨然一副文士的模样。实则也确实如此，国监司业，既不位权重，又是个闲差，清贵之中，也就沾个清字罢。

他将卷接来，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苏由涧虽心中有些不服气，到底他不是主副考其中之一，也用不着为了一个不相的人，去得罪堂堂的礼侍郎。

实际上苏由涧并不怕黄明忠，不过是觉得不值当罢了。在朝为官，不是利害关系，还是以不得罪人为妙。

他回去继续批卷。

外面天渐渐暗了，堂中添了烛火，照得满室通明。有人困倦，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可看看还剩不多的试卷，又是神为之一振，觉得上就可以结束了。

这时突然有人动了，却是那叶莒。

他拿着一份试卷再度来到黄明忠面前，苏由涧目光一凝，心想可是方才的那份试卷？

很快他就知了，他听见叶莒：“大人，还是再看看罢。”

这边的动静，让其他房考官俱都抬起了，监临朱志也看了过去，一屋目光俱都盯在那。

因为方位关系，只能看见叶莒消瘦而直的脊梁，至于黄明忠的脸却是看不清。

实则黄明忠颇为不悦，不耐地看着叶莒。

叶莒似未察觉，又：“大人，还是再看看。”

黄明忠突然轻笑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盏来，啜了一：“叶大人似乎很执着。”

叶莒坦言：“十年寒窗苦读，不忍一朝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