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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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儿也并未遮掩，很坦率地：“大东家既然是前辈，其中想必不用晚辈细述，若宏昌票号能和泰隆票号联手，想必不数年之间，这大昌境两京十三省诸多票号当是我二人执耳地位。”

票号从表面上来看，不过是专营存款、放款，及跨地汇兑的生意，可若真以为这么简单那就错了。

项青山一双老望了过来，神有些冷淡：“我宏昌票号如今已是执耳地位，两京十三省皆有分号，不然王公也不会找上门。即是如此，又何须与王公合作，再添一人？须知卧虎之榻岂容他人酣睡，王公即能闯如此大的名，当不会如此天真才是。”

这是明晃晃的示威，项青山是老江湖，自然清楚其中的厉害之。

“哦，是吗？”

“小狂妄！”

所以泰隆商行所到之，人人奉承，奉承的可不是泰隆商行，不过是其背后的人。是那薛儴后的市舶司，是那大昌第一个开阜之地定海城所代表的大利益。

她满脸带笑，双却是不避不让看着项青山，：“宏昌票号执耳地位，那不过是之前，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果然客一番之后，项青山切了主题：“老夫听闻，王公多次想见老夫，是想和宏昌票号合作？”

并不是每个储都能及时将银提走的。就好比这跨地汇兑，票号大，名声在外，商人并不一定会当即就把银

包括招儿。

招儿不避不让：“晚辈自然是这个意思。”

“大东家应该知晓晚辈并不是虚言。”

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彼此都心知肚明，而如今这番客不过是在试探彼此的虚实。

招儿微微一哂：“当不得大东家如此夸赞，晚辈能有如此家业，少不了有人提携，都是为人提携所致。”

自此，项青山终于属于一个商人的老辣姿态，也昭示着之前那一番客不过就是表面功夫。

项青山搁茶盏，在桌上发一声脆响。堂中本就寂静，如此突兀而尖锐的声音，若是个胆小的，恐怕要被吓得当地从椅里来。

项青山笑了起来，还是如同之前的冷淡，但能听几分怒意。

票号的是无本买卖，那些储们将银放在票号中，只看一个两个，自是不起，可若是大量聚集，那就是一笔非常庞大的现银。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不客气，招儿也早有预料，不过她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的。

乃是最上等的碧螺。

这被谁提携，自是不用说，现如今谁不知泰隆商行的大东家王招财，是浙江师提督兼定海市舶司提举薛儴的小舅。

若提起生意，提起利益，谁也不会把这份客当成真。

那薛儴六元及第，风光一时，之后倒是沉寂了一阵，谁曾想扭就办如此大的功绩。嘉成帝对其赞赏有加，称之为国之栋梁，虽其如今还不在朝堂上，可朝野外谁没听说过薛儴的名号。

她淡淡一笑，脸上隐有几分倨傲之：“泰隆不找宏昌联手，大不了是多费些功夫寻了其他小票号合作，有定海城在那里，多的是人愿意。像泰隆票号现在如今就是这么着，大不了广撒网就是。可若是宏昌票号不和泰隆票号合作，若年后，还能执耳？”

招儿啜了几茶，茶叶的苦涩在腔中弥散开来，又转为甘甜。

来讲，您是，晚辈是幼。于生意上来讲，您是前辈，晚辈是后，可万万提不上怠慢二字。”

招儿见其态度，料想今日之行必能如愿，毕竟哪怕是谁都不会将这么大一份利益拒之门外。

“王公气不小，你的意思是说泰隆票号还能抢了我的生意不成。”

“大东家，你该知晓小并不狂妄。”她放茶盏，笑看着项青山。

项青山淡淡一笑，端起茶来，啜了一：“王公气不小。”

“后之辈让人敬佩啊，王公年纪轻轻竟闯如此名，持着这么大一份家业，让人不禁叹江山代有才人，我们这些老前辈不中用了。想当初老夫像王公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给人跑的伙计，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定海开阜，客商云集，海上贸易到底有多大的利，想必不用小细说。”招儿的睛不着痕迹在那琉璃窗上扫过，又：“宏昌票号在票号一行地位显赫，不然小也不会多番上门，可要知晓泰隆票号并不是非宏昌票号不可。”

可坐在那的俊男依旧态度淡定，甚至端起茶盏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