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3/4)

忍去。只要日还能过，他们忍耐度超乎想象的。

可若是动了他们的粮，他们敢和你拼命，能维持不暴动，不过是因为心中抱着说服这些读书伢，让新政推行去，天百姓受益的想法。

这些人代表了全天万万个农人，他们才是大昌的基石，只要拥有他们的绝对拥护，谁也翻不起风浪。

所以那些士们所言的替天读书人请命的说辞，在他们面前就是无稽之谈。

这场大会打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这些士们输，之所以会形成现在这场面，不过是有人在借此向天宣告——

民心所向者披靡！你们还是歇歇吧！

……

位于苏州贡院斜对面一座二楼上，坐着几位穿文士衫的儒士。

其中一位老者，：“其实我们这趟可以不来，这位薛大人真是奇才。自古以来，民心所向者披靡，可真正能这般动用民心者的人却没几个。”

“幸亏此人有正义，若是邪之辈，万民堪忧。”他旁边的一位老者抚着胡须，目光停留在放人群中那耀的朱红。

薛儴并未离去，而是作为百姓这一方了场。

他在场之时就说了，场者不论份，只论队列，不论输赢，事后绝不追究。

可惜没一个人是对手。这两日但凡有人与之辩论者，无不是被其讥得哑然无声，掩面而逃。

三日来，还未碰见敌人，简直是一人形大杀。

“你俩又不仕，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见两位友人只是笑不语，这位模样狂放的文士满脸诧异：“难你们改变主意了？也打算去混个官当当，可你们这一把年纪了……”

此人实在不会说话，指着和尚骂秃驴，这不是没事找茬么。幸亏这二人都是修养多年，也是熟知这老友的秉，都没与他计较。

“我二人虽是岁月不饶人，但所幸有学生数人，堪得大用。早先年不让他们仕，是因着朝中象丛生，不愿同合污，又保证不了光风霁月。如今看这薛大人似乎是个有大智慧大慈悲之人，以后前程绝不仅是于此。若是跟随于他，想必能得一番大事，惠及百姓，也不枉他们读书一场。”

闻言，一旁数个中年文士俱是，这狂放文士倒是愣住了。

他看了看两个老友，再去看他们边围站着的学生，以前只会讥笑两人没事找事，多多少冤枉心，如今竟然有些羡慕。

三人中，唯独就他生不羁，闲云野鹤，从不耐烦收什么学生。难为了不让着两个老友比去，他也得去收个学生什么的？

……

新政辩会在日落之前，终于结束。

其实到了最后，几乎是一面倒况，多少人被辩得面容失，惨败而归。

结果自然是百姓一方大获全胜。

看着最后一队人羞愧离开，薛儴笑了起来，笑得意气风发，笑得豪万丈。

他拱手对场中为数不多的文士们：“谢谢各位鼎力相助，激之言多少话都说不尽，总而言之，薛某人替天苍生谢谢诸位。”

几日来，他嗓已然沙哑，可满气概全然外放，光耀夺目。

文官讲究敛，一直以来薛儴都是收着的，可这一场却让他的收了许久的东西，全释放来，格外酣畅淋漓。

“薛大人多礼了，我等前来并不是为了虚名，不过是不忍百姓们受苦。其实这次我等并没有多少力，还是这些老伯们厉害。”

这些文士们互视一番，由其中一人说，他们的目光停留在一旁那些数不尽的喜笑颜开的农人上，满是敬服。

活到老，学到老，他们今日也算是开了界。原本而来还抱着自己将力挽狂澜的心思，来到这里后才发现，沧海一粟，实在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