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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选择的路，无论什么结局，都谈不上后悔。

拜蓬莱后，他曾经问过师父，离国国师算来的命数是真是假，师父翻个白反问他，你希望是真是假？他一时语噎，说不话来。

他还从来没会到过话本里轰轰烈烈至死缠绵的，难就要先和早就熟知的薛扶光绑在了一起吗？

可当时他明明那么好奇书里说的，遇一个陌生人怦然心动为她上刀山火海的觉，对上薛扶光的却噎住了，跟一样，心甘愿断送了这可能。

“嗯。”宋归尘低，看着自己手中的思凡剑，剑刃上已经开始有黑的气缠绕。他的苍生破了，早在百年前以杀，修的是杀戮。

宋归尘立在石门前，玉簪紫衫，闻言轻轻一笑：“假的。”

原来这世间，不止一怦然心动。

从小一起大，成亲反而成为一很奇怪的事，宋归尘为此抓耳挠腮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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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刀剑相向。

寇星华犹豫说：“……大祭司，您说我们要不要去。”

寇星华：“什么？”

后人评价他们，都摇叹息说“不同不相为谋”。宋归尘坐在书楼角落，听完也觉得有理的。

从密室闭关来，玄云派那位小弟毕恭毕敬守在门外，见他来惊喜，说了一堆祝贺的话后才引正题。

宋归尘的说白了就是好奇心重，好奇尘世间的一切。

尘世的执念羁绊成了永生永世的枷锁，困住他神魂，日复一日，终于在他心结成了心的果。

“宋归尘，你后悔吗？”

寇星华：“她？您说扶光仙？”

薛扶光一句话没说，拿着剑转离开。

恩断义绝的时候，宋归尘忘了什么心。

他第二次听到那句话，给的答案也没变，伸手过脸上的血，微笑，一字一：“不悔。”

他和薛扶光，青梅竹，结发夫妻。因不同，咫尺天涯。

那天他发了好久的呆，难得不好意思，别过，低声糊说：“不悔。”

宋归尘：“她不会这决定的。”

他的苍生早就破了。

大概那时候被仇恨所累，绪过于疯狂，早就麻痹了五。其后百年，一个人坐在经世殿，眺望那条名叫离离的河，也将所有记忆封印，不敢去回忆。

神崩塌，蓬莱大火，血与雨染就的夜。

他希望，是真的……

凡是好奇的事他千方百计也要试，比如沿街乞讨，路边叫卖，地挖坟。

宋归尘听完，被心纵混嘈杂地大脑中，只捕捉到了几个字，东洲，上清派，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