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如煙(2/2)

幽娘在忘川河畔等了许久。

相思跟骆风结婚，生了一个大胖小。

幽娘屈将枕在膝上：「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片黑烟消失在原地。

云儿——

后来他频繁来忘川河畔看自己，起初还会掐着破嗓叨念几句现世的事。

过了几天又变了样带些有趣的小东西讨好幽娘。

梁叁红想了很久，思绪千百，最终选了一个看起来最安全的答案。

他笔尖一顿，墨成大大的黑，良久他写：一个赎罪的机会。

金玄与霖妃消失了。

谢灵运怎么可能魂飞魄散？

幽娘将谢灵运的指骨递给罗刹老，她问：「能帮我多看几天吗？我想去见见他。」

彼岸十年一开，不见叶，叶不见，她不知晓期更迭几次。

陈先生完成他事奉明君的愿望，安然而死。

她更愿意相信，谢灵运只是不小心忘了自己，肯定还在世界上某个角落。

幽娘没有跟梁叁红说过一句话，只是盯着湖面掠过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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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娘接过现世之人的信纸，看完之后了，将信纸还给梁叁红。

罗刹老十指与女人扣，他将女人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云儿，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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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写：不要，你看起来还在气上，都不愿意搭理我。

幽娘将视线挪回忘川河上：「随你罢，我不想跟你争论。」

后来他哑了，只能用写得来跟幽娘沟通，常常提着各好吃的东西来看幽娘，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幽娘依然看着河中，梁叁红只能提着一丝未动的盒回去。

她说：「你没错，也不用向我赎罪，如果你持要一个答案，我可以告诉你，梁叁红我原谅你了，所以，回去吧。」

后来梁叁红很常一段时间没来忘川，他折了信鸟找到罗刹老託他替自己传话，罗刹老牵着一个痴傻的女人，轻声问着她的意见，见女人颔首，罗刹老快接这个活。

罗刹老去忘川告诉小狐狸，梁叁红病的快死的事，他问：「要去看窝叁红最后一面吗？忘川这里我能帮你看一天。」

陆游上天地替她寻过谢灵运的魂魄，一无所获，陆游说他大抵魂飞魄散消失在六中。

梁叁红颤着手提笔写字，字迹潦草生怕慢了幽娘又懒得理他，他写：心甘愿。

幽娘继续沉浸在等待，梁叁红继续来看她。

第一次开时，梁叁红趁着鬼月地府巡守松懈时潜来看她，还带了隻烧，他老了，褪去青涩，颇有仙风骨的沧桑，嗓比当年更残破不堪，听起来像八十老翁，他说：我当初以心起誓，可不是还个卖契就能解决的事而。

题外话——

等到他半白，幽娘开跟他说了第一句话，她问：「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