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山川气(2/2)

“坐这个山师的位。”兔婆婆拄着小拐，动作迟缓地在堂的门槛上坐了，看着月亮面的丘陵与原野“人间有妖怪的容之并不容易，这些年来多亏大先生，让我们在这里繁衍生息，如今他一走，我们这些怪心中着实不安。”

如今这个时候，你愿不愿意替大先生帮帮我们呢？”

“婆婆，我能些什么？”晓宇默默，答应。

晓宇皱了皱眉，如此倒是能理解妈妈为什么会是那么奇怪的表现。

但是……面对兔婆婆和小兔，他有难以理解妈妈为什么会不喜。

“你们认识妈妈？”晓宇更惊讶了。

他晃了晃“那个……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那就是小先生辈之间的事了。”兔婆婆“大小素来不太喜这墟里面的事，但是大先生临终遗愿，想必她也不会阻碍。小先生，婆婆想问你一句，大先生临走前把遗产都给了你，你可愿意帮大先生一儿事呢？”

“我们称呼小先生的妈妈就是这样的。”

“大小？”

“小先生，人族和妖族之间的关系一言难尽得很，人害人的妖怪实有，但是更多的却是我们这些法力低微的小妖；之前大先生在的时候，还是尽量维护着这里；这五百里的墟界里面没什么与人族为敌的妖，是大先生多年治的功绩。也是他多几十年的心血。

兔婆婆带着希冀看着他

它站在原野上，仿佛虬结却一脸皱纹的老汉，骄傲地矗立着。

。”兔婆婆“短则几个月，多则两三年，大小不会不同意的。”

“你看那里。”兔婆婆抬起拐杖，晓宇顺着拐杖看过去，之间一片山野之间蒙上了层迷雾，像是森林大火，却没有火光，然而半边天空仿佛被拧起来的布，惊心动魄地扭曲着“这是……”

“妈妈果然是知你们的。”晓宇心中一动“婆婆能不能告诉我，妈妈和外公外婆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们之间怪怪的？”

“上个月县城新区建的矿场，这些天里炸药开山，这片界域建立在虚实之间，也难逃被扯碎的场。”兔婆婆叹了气“上星期住在那里的几家小妖伤的伤残得残，若让他们继续炸去，墟界被这样反复撕扯，很难保不会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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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墟里的事。

“来。”山路继续上行，晓宇前的路突然宽敞了起来，仿佛一层蒙着的画布被掀开了一般，一颗耸云的树木蓦地现在两山之间，它光秃秃的，看起来已经枯了不知多久，但是树上的纹路却依旧虬结刚，满是生命力的线条顺着树枝指向天空，一直到云层里面。

·

“几位小可都是老太婆我看着大的。”兔婆婆笑笑，两只耳朵摇了起来，看着更和蔼了“就是不知大小对我还有多少印象了。”

“我什么都不会……”晓宇为难起来，他现在无比地确定，山师就是这些妖怪的领，“婆婆，坏了事怎么办？”

他惊愕地看着远的扭曲，心里有些震惊，又有些迟疑，接来的却是迷惑。很快一团麻。

晓宇缓缓地张开了嘴。

晓宇等着大树，不自觉屏住了呼，他往日从未见过世间居然有云一样的树木，又只有在这样近的距离，才能够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