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下）(3/3)

这个打手利落地换上短刀，径直就朝德走去。

这次程念樟没再阻拦，他只回看了德一，便转面向窗外。

实际上，德全程都十分清醒，只是因为脱力而无法动作，当接收到程念樟的目光后，他回以的是一个绝然的笑。

打手动作很脆，一刀穿透掌心，一刀切去两指。

伴随着德一声划破空的惨叫，今夜这场闹剧才终于落帷幕。

而后，宋远哲携着被吓到的罗生生和喽啰们先行离开。

程念樟扶起德，驮在自己肩上，亦步亦趋朝自己车上走去。

“程……程先生……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

程念樟没有回他，德被切掉的是无名指和小指，他用纸巾把断指包住，将副驾放低后迅速启动引擎。

“你忍一忍，这地方太偏，估计手指是保不住了，好心理准备。”

“程先生……我还以为你…”

“你养的事有人会帮你理，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恶法上。君报仇十年不晚，你要沉的住气。”

德闻言，心里突然涌血，泪不可自抑地从角落。

“当年撞死你妻女的人，是不是叫李凯毅？”

窗外树影飞逝，程念樟车开得极快，德震惊地看向侧这个男人，在簌簌变换中，他的侧脸却极为毅，莫名使人安心。

“是的。他的小叔是拿督蔡元隆。”

说时，一张小卡被到了德的上衣袋里。

“你之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到中国找他。”

德用左手了那张小卡，上面只有一个凸版印刷的名字和一行电话。

印着的人，名叫景隆，没有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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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医院里，小谢已经等候多时。当他看见程念樟的车后，立刻迎了上去。

然而匆匆在车一瞥，并没有发现罗生生的踪迹。

“Evan，生生呢？”

“她没事，你扶德先去，看好一些。”

小谢摸了摸脑袋，虽然满肚疑惑，却还是叫来医护人员一起把德抬上了担架。

转时，他看见了程念樟手上和锁骨的青紫，心骤。

“Evan！你怎么受伤了！快来让医生看一吧！”

“没大碍，我也不方便去，你照顾好德，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说完，程念樟立刻关上门，驾车疾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