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三）(2/2)

她一气说了很多话，蒋邵南觉得他的听力从没这么灵过，每一个字都打在他的耳上。

闷闷的发疼，他甚至不过气来，太有滋滋的声响，他这会愤怒地想打人，但最后也只不过是握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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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很凉，他还穿着上班时的白衬衫，这时看着皱了许多，走廊里有风从窗来，黎又在雨。

这两个月的在前快速闪过，女孩没有说过任何关于二人关系的话。他联系了在移民局工作的叔叔，让他帮忙找优染的父母，他希望她能先回家，她年纪还小不应该辍学，但他怕她过于反叛，没敢跟她说。现在想来，女孩从没问过他未来的打算，其实是本没想过吧。

蒋邵南，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声音像是从震来的，优染抖了一，两行泪从脸颊，从男孩的指里，他的掌心。他松开手，后退一步，仍然看着她。

“既然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不怎样也要和我说清楚吧，你这是耍着我玩呢吗？”

蒋邵南的脸越发难看，优染察觉他的撑在墙面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她顿了顿继续说，“你也不用装这副受伤的样，别以为我不知，我都听到你和你爸打电话了，你不是实习上结束了，要回敦上学？到时候还不是要扔我。你说我没说清楚，我是觉得没必要，谁知你这么死脑啊。

他看了优染有些苍白的脸，只觉得面目可憎。

优染就像没听见一样，她了泪，“我跟你的时候，你就知我不是女了，也没见你嫌弃啊。”

蒋邵南了手掌沾到的女孩的泪，想面地转离开，可却一直没挪动步。

“你不会以为我跟你睡了，就怎么怎么样了吧，不会吧邵南哥哥，你有这么土吗？”

“我男朋友是个大画家，他又有才华又帅，他也没抛弃我，之前是我误会他了。”

“我说我无家可归你就信了是不？”

不至于，不至于。

到底还是讽刺了她一句，“那个男人老得能当你叔叔了，你也真是不挑。”又像觉得不过瘾似的，”你跟着他上床的时候才多大啊，优染你可以呀。”

这两个月不过是他漫漫人生中的一场短暂的艳遇，甚至连艳遇都不算。

不至于这么难过，他跟自己说。

“说话，怎么不说话了。”蒋邵南抬起她的，“怎么也要跟我解释一吧，优染。“

回忆章竟然还没完呜呜，明天继续吧，估计还得这个了。

门关上之后，优染却只低着，半天也没开。

好了，他现在明白了，心心念念的前男友回来了，所以自然就没他这个饭票什么事了，连最后说一声再见都不愿意，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行礼那样少，一早就打算好了吧。

女孩蓦地笑了。

“咱俩就是上过床，也不算在一起吧？你刚才这样来找我，我真怕我男朋友误会。“

他才18岁，家世显赫，读着英国最着名的商科学校，他的未来必然是一片光明的坦途，他会遇见一位门当对的妻，丽善良，然后安稳顺遂地度过一生。

“对不起。”被握在男孩的虎里，优染哽咽了一，艰涩地开，“他回来了，所以…”她没说完整，但是他已经听明白了。

从始至终，她所有的讨好、勾引，不过是为了留来，为了填饱肚，等着那个男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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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抚地笑了笑，“尹离你先去，我在门外跟他说几话。”尹离很大方地同意了，“好的，但别让我等太久。”说完暧昧地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