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2/2)

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修不了。

事后演完，上面的主唱走台，跟丁霎说话。

后面人走光了，那个乐队主唱还在跟丁霎絮絮叨叨着聊天。

丁霎的手搭在眠上，摇摇晃晃的，尚有意识在却始终迷瞪了会。

这是2008年的初雪，比往日早了不少。

眠心安放来，那双带着薄茧的手给了她一些类似安全的东西。

秦杨的烟恰好尽，外面突然开始飘雪了。

“我女朋友，有迷糊。”

丁霎和柳月牙两个人在他们圈里看来算绝，两个都乖张肆意又特立独行，都是耀的主。

“前年也是雪，我第一次见丁哥，在。他们乐队染力真的绝了，就演了一首歌，所有人都怔了一样，这魅力我没在别人上见过。像一样就在你心尖，一瞬间就冒芽了。”

他提了一嘴，然后就是一阵低缓的笑。

多了些往日里见不到的气。

“月牙，你看今年这雪太他妈没劲了吧。”

他想到什么对着眠提了一嘴。

后面结束时要靠眠撑着才勉站得稳。

秦杨无心提起往事，想到什么就说来了，事后才觉得不恰当。

眠神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边话扯到了她上，她抬起一脸茫然的的样。

被绿的荧光灯照着颜鲜明，看不清那白了。

对方靠着的门框，上还背着把吉他，指尖染着的烟带了些微末的火星。

带了些难言的意味。

她错愕，盯着一的飘雪，伸手接，一会儿便没了影。

眠扶着人回答着。

摇晃脑。

眠有些愣，睛在暗乌黑透亮，倒映着晃的影。

两个人好像认识，聊了几句。

她思绪又远了些，眠想，要是自己是个电视机，又或者是台冰箱应该也不错的，受到委屈还有人可以帮忙修理一。

李文东拿了个小扎给他们坐，眠就靠着丁霎的肩膀，看着他被灯光眩着朦朦胧胧的脸，颚线渐变又沉默。

那人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雪笑的有些小孩。

丁霎挣脱她的虚扶，晃晃了一会儿才站直了，指着空中飘着的雪。

“几个月而已。”

眠在一旁默默的待着，也不嘴，侧着静默得像一株绿植，温和得没什么脾气似的。

眠无意识的，那微末的雪星跌落在地面又转瞬即逝。

眠帘微垂，又抬了抬，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前面有个电线杆，上面贴着家电维修的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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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牙可没你这么有耐心，整个跟一小豹，又凶又霸。”

“脾气好的。”

“你跟丁哥在一起多久啦？”

偶尔有几个找乐手合影时认丁霎的，拉着他唠嗑似的聊，嘴里说着多喜荆棘，给了他多大的力量之类的话。

仰的间隙里划好多不同的廓，脚边是几个喝空的啤酒瓶，在地上打着圈，着他的匡威帆布鞋，滞在原地。

那个晚上丁霎喝大了，演结束的时候人也渐渐散了不少。

另外一个乐队主唱叫秦杨，瘦瘦的披着件大红外，一笑就整排牙齿，整个人自由又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