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群里(2/2)

他们玩的是重金属，失真的吉他音在耳边环绕，带了些难言的失重和游离。

丁霎沉默了很久，眠也不说话，由着他牵着自己漫无目的地走。

等了有一会丁霎才来，眠见他耳泛红，睛里透着未褪去的血，绪外得不像他。

主唱站在中间，发也是扎起来的，周一圈乌青，看着像是好久没有睡觉一样，双颊凹陷，只有一双睛亮的有些吓人。

丁霎不往说了，迟钝了许久，到最后眠也没听到结局。

“我以前没息，荆棘走不起来，家里觉得我们不务正业，上一分钱也没有，周尧在郊区租了个地室给我们排练，吃的什么都备着，时不时地补。当时他们最辉煌了，到都放着他们的歌，音乐节也少不了。说让我们练够五个月，自己写歌找风格，满意了就带我们去演，那个时候一个个都意气风发的，少年心……”

他肤白的有些吓人，上面泛着些白的藓，有一腐烂的味，好像一秒灵魂就会剥离躯一样显得病态不已……

小破屋里一支乐队在排练，丁霎领着眠推开那有些晃的木门，也止住了沉闷的鼓和沙哑的人声。

还没来得及伸手，丁霎就自然的握住了她，带着眠往外走了。

就在破屋的门坐，看着外面乌蒙蒙的天就着地面白茫茫的雪有些沉默，底生些复杂的绪。

他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他们手里递来的红小胶凳，放在屋里角落间，拉着眠一起坐了来，看他们排练。

丁霎还能听去些什么，偏过去看眠，有些勉的扬着嘴角。

微微仰着，角落里有一个透光的地方，小小的窗外面是枯萎的枝。

“你别难过了。”

丁霎跟她说过，这个乐队成立有7年了，一直没有往上走，火过一小段时间，后面发生了一些事，开始走坡路，现在还在死撑着。

看见里面围着几个光着膀的人，上是青黑臂，有一个角落里的嘴里还叼着烟，一脸落拓不羁的状态，发飘逸挡住了大半张脸。

眠也不知他在低落什么，看着像是生气，但实际上却要更烈的绪是悲伤的。

“这是小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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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来看看。”

两个人最后在公园的椅上坐。

门一开就是一阵调侃，眠睛都瞪大了几分。

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眠想要去牵他的手，又犹豫了几分，在空中停顿了半晌。

几个人上上都透些不对劲，话是在往聊，眠可以明显的觉到丁霎的绷，整个人都有些沉默低落。

沉闷笨重的知越过了一切，到音乐停止许久才回过神来。

“哟，摇明星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啊？”

破屋的门摇摇坠，在斑驳的墙面砸开一刮痕。

“嗯。”

喝了酒一样，整个人都是沸腾烈又低迷的，眠说不话来，她脑被这个狭小房间里冲的音乐勾着，神都亮堂了几分。

这个乐队名字叫王五，主唱是南方人，却没有一丝柔的成分，和丁霎聊了很久，话里话外都是埋怨，叹时代辗转变化。

几双游走又格外暗示的神在她上转，眠松开丁霎的手自觉的往外走。

后面时间差不多了，丁霎想带着眠离开的时候被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