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2/2)

她愣愣的，睛瞪得很大。

那个拍荆棘纪录片的导演跟着一个变人游了大半个中国，拍来的纪录片上了国外的电影展。

突然就想起第一次看丁霎唱歌，他站在话筒面前，手里转着铜铃，声音扯开一弧度，渺远又辽阔，像个沧桑的浪汉嘴里唱着艳的歌词。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知。

，恍惚间周言牵住了她的手，眠偏过去看她，对上那双安抚神的睛，又把视线看回台上，心有些滞后。

台的喧闹和嘈杂像一默片，眠什么都听不到，睛停在丁霎上，一动不动的。

眠没想过自己嘴上功夫这么厉害，像是一与生俱来的天赋。

那天过后眠再也没有在人前落过泪。

嘴里一个劲的说自己喝多了，没事。

胖骂骂咧咧半天也没讲到什么重，说着还撞了撞丁霎胳膊，他科打诨也没能把气氛活跃起来，沉闷依旧。

她说她要和他分手，说不喜他了，说好聚好散，说她讨厌他。

落在冷冰冰的玩意上，那寒意像是要透过肤往骨里钻。

她有些不合时宜的往舞台方向走，和那些向方向的人相逆，今天晚上看演的人有喜荆棘的有来看闹的也有落井石的。

眠听到他掷地有声的一句回怼。

眠拿走了丁霎的铜铃，在心底和他说了再见。

手里那把铜铃被他放在舞台中间，然后直了，对着台弯着腰鞠躬。

前段时间有人采访他，问到怎么看待荆棘主唱毒导致乐队解散这件事。

“今天是2009年的3月27号。”

“说了这么多，今天这个演的重就是，荆棘从今天开始宣布解散，哪天有机会了，我们江湖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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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作品也被翻了来，所有看过的人都是一片唏嘘。

眠看着舞台中间那个铜铃，孤零零的躺在光，被抛弃得莫名其妙。

眠兀自红了脸，耳尖也染上一层薄红，整个人都不已。

温吞的踱步，一直往台前走，看着那个铜铃眠睛眨了眨，纤的睫被光打着泛柔光。

见他攥的拳又松开，整个人都卸了力，有些垂丧气的站着，脸上没什么表。

以前她觉得自己面面俱到，唯一一个遗憾就是没有在一个恰当的时间说一句合适的我你。

……

像是卸什么重担一样，话说完，胖整个人都不行了，要靠海声撑着才站的稳。

“关你事。”

每天夜都会响的电话里传的一句句呢喃都像冰刃一样刺得人心尖疼。

眠难受，闷闷的。看着他转过，走黑幕布里，梦突然就醒了，泪掉的莫名其妙。

人散得很快，她还站在离门很近的地方，挡着过被挤来挤去，周言几个人护着她，也不促，由着她的迷糊来。

看着视线里泪的大男生，觉得整个世界都幻起来。

也有不少人泪，眠在里面一都不会显得突兀。

一炮而红。

这人眠没见过的，新鲜。

她觉得痛快，当天晚上莫名其妙的了一个好梦。

她冲丁霎笑的时候，是在说我你。她亲吻他的时候，是在说我你，她抱着他的时候，也是在说我你。

那双睛轻飘飘的往她上落，笑的有些放肆，浪游离，歌一结束又恢复了那副模样，把镜回去，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冲着她笑。

丁霎像是一个陨落的存在，荆棘解散的事闹得很大。

心啊，被拨动着转了个大圈，回到原地，隐隐约约的颤抖。

“距离荆棘成立有六年了……前段时间乐队了事，不算好事，我也上网，有人说这个没什么，觉得酷。有人说我们就是一群傻，什么离经叛的事都要一脚。我先说了哈，我们一都不酷，今天来看演的朋友们，这个东西不要学，最好一辈都别上手。当然傻这个我们也不认，起码我和海声还是正常的，至于他，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脸上没什么表，看不大喜大悲，指尖却在颤抖，往那个铜铃。

什么都说完了。

他觉得眠不他了就是一最恐怖的凌迟，又怎么会把这个和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