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2)

苏睿无力地了眉心，：“表字，表德之字。论理，你也算是嫁了，理应由夫君为你取个字的。唔……”苏睿了一气，喃喃：“恬，恬淡、安然……唔，静怡怎么样？方静怡？”

方恬斜看了他半晌，最后摇：“不行。”

苏睿见她睡醒，饶有兴趣的靠上来，问：“说起来……恬恬是你的名吗？”

方恬就好像没听见苏睿的话一样，继续说着：“爸，你在那边别老气我妈了昂，她天天伺候你可累了，你俩好好地，别吵架……”方恬就像唠家常一样，对着火堆说了很久，直到火焰渐渐熄灭。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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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恬皱着眉摇了摇，显然是不太喜这个名字。

“恩……累……”方恬开，声音有些暗哑。

“一边去。”方恬想也不想地说完，翻了个，闭上睛。

等方恬睡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他们卧室的床上了，她就像是被车碾过一样浑酸疼。她烦躁地哼哼了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苏睿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楞了一，继而：“为何？”

再猛地，再，如此反复许多次。那小嘴急的不行，方恬不满地皱眉轻哼，大有转醒的趋势。看着她那疲惫的模样，苏睿大发善心，关一松，将那白尽数洒在她的。

“那……娘的名到底是什么，可否告知为夫啊？”苏睿不自觉的在“为夫”那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这些日相来，苏睿大概也知她是个极其的姑娘，于是不再纠缠，转而：“那为夫给你取个表字如何？”

“除了我爸妈，没人叫过我的名。”方恬平淡地说。

冥节当晚，方恬带着苏睿发，找了个十字路。她蹲在地上画了两个圈，里面分别写上她父母的名字和生辰。红的小袄烧给母亲，蓝的小袄烧给父亲。看着火焰一将小袄吞噬，她又往里面添了许多纸钱。嘴里念叨着：“爸妈，我来给你们送钱了。你们在那边想买什么就买，别委屈自己，等清明的时候，我再给你们烧个超市和银行去。我在这边什么都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恩，对了，我最近算是结婚了吧？”说到这，她仰着看了一站在她旁边的苏睿，继续念叨：“他很好，有钱又有本事，对我也很好，还救过我的命。如果你们在那边有遇上什么难事，直接找他就行。他就这样，你们记住了。”说着，她用手指了指苏睿。

苏睿讨了个没趣，讪讪地摸了摸鼻，溜达到隔灵堂给自己了叁炷香，平复一受伤的小心肝。

“你才婊呢！”

此时，一旁的苏睿终是忍不住开：“你父母过世那么久了，又无大冤大恨，早去投胎了，你说了也没人能听见，这些衣服和纸钱也是平白便宜了那些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