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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未眠颜笑：“没事，你也知，我八字轻，天生，噩梦难免。”虽然这次明显不是那些有关鬼神的梦。

“把手伸来，我给你画个符，就不会梦了。”他仿佛在哄着个小女孩似的，耐心又温和。

无限坠，那少年昳丽的容颜离她越来越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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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少年并未给她反应的机会，而是无比顺畅而自然地伸手拉过她的手，随后准备照惯例，放血制符。正准备绘制符咒，江未眠就条件反地收回了手。

不然江家也不会带走他这样一个卑贱的隶，让他日夜跟随在江未眠旁，不能离开半步。

江未眠天生，招妖鬼怪垂涎，算命的都说，她活不过十六——直到江家找到了他，天煞孤星，邪气罩，自幼被斗兽场圈养的隶……

郁宿舟眸中带着困惑：“阿眠，怎么了？”

若是放在平日里，她兴许会觉得心会好上许多，但是今日那个梦，属实太过可怕。

但今夜这一声，听上去更像是命符。

郁宿舟倒也没拒绝之意——听从主人的吩咐，是对于隶来说的基本要求。

前少年尾束起，肤莹白。他生了一双极其动人的瞳，猫儿似的，尾上翘，却不显得妩媚，只显得冷。

江未眠恍惚一瞬，只觉得还在梦中。

昏黄的灯火，他本就邃的窝里盛满温的灯光。

天生的为她存在的护符。

耳畔似乎还有那人的温柔低语：“阿眠，乖。”

见她许久没有伸手，他和缓：“阿眠，乖。”

她扶了扶额，似乎是极其困倦：“你去隔房间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有事我会叫你。”反正她枕压了一枚辟邪铜钱，他离去一时半刻也无妨。

也正是这一声熟悉的呼唤激起了江未眠的疙瘩。

她年幼时撞邪，总被吓得不愿意靠近任何一个人，也只有他能够近，每每被恐惧的她咬了抓了打了，少年也只是忍耐着，低声抚：“阿眠，乖。”

了噩梦，就是他发挥功用的时刻了吧。

看清楚的那一瞬间，青的闪电彻底亮了这一方穹宇，噩梦撕裂，江未眠挣扎着坐起，呼重。

江未眠意识去望那女孩的脸。

“嗯。”少年应声，很是乖巧的模样。

她惊魂未定地望着虚空，也正是此时，床榻前俯卧的少年睁开了睛，泽明透的眸清亮得如同从未睡一般：“阿眠？”

江未眠手指一震，指尖发凉。

前的少女一雪白中衣，因噩梦透的额发在脸颊侧熨帖，看上去一如既往的脆弱，他不动声：“不是又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