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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保驾护航，这些事贺朝暮也同样在。

贺朝暮守护的是那个纯洁的神女，神女不会让贺朝暮去杀人，更别说是慕家家主这样纯净的灵魂了。

江未眠望了他半晌，随后温和一笑，问他：“疼吗？”

她让他杀人，他就杀人。

真是，太奇怪了。

可是郁宿舟和贺朝暮不一样啊。

随后江未眠看见他蹲了。

你在月秋崖和慕寒的中永远会是净的。

青年看着她此刻诡谲而难以捉摸的神，颔首将脸庞贴于她掌心，轻轻蹭了几。

可是她的心，本来就是黑的呀。

江未眠只觉得奇怪。

郁宿舟角微弯。

你只需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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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教唆杀人，他竟然也得起来吗？她不太相信。

江未眠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般，她愉悦地笑了笑。

果然，杀了这样的人，是会遭天谴的。

他声音温柔而缱绻：“裙脏了——好了，净了。”

“我还没有原谅你，不要得寸尺。”

“你还是这样最顺。”她笑意灿烂，毫无翳，“但是我没有报酬。”

竟然会有人愿意守护她这样的人。

这不是江未眠第一次俯视他。

偏偏他眉目鲜烈，黑袍重，氤氲邪气。

她浅褐瞳孔里都是笑意：“你这么听话，是为了什么呢？”

真奇怪。

杀人的脏活，让我就好。

一样的，黑发披了满背，一样的姿态。

他觉得，他保护了她的净吗？

郁宿舟站起来，微微对她一笑：“阿眠，已经杀了。”

他笑：“阿眠不愿手上染血，那就让我来。”

“得好。”她手指拂过郁宿舟的发。

但是这一次，他不是为了掠夺而蓄力，而是为了守护。

他说：“没关系，你让我的事，我都愿意的。”

她见过守护纯洁的神明，如同贺朝暮，却没见过，守护恶念。

在她温和的警告，他止住了脚步，随后乖巧地停。

随后他角溢鲜血。

“你所厌恶的，我来铲除，你所喜的，我来保护。”

郁宿舟是为了什么呢？

青年冷白的指尖拂过她的裙摆，将上的一灰净。

艳丽的血和他瓷白的肌肤映照，如同一幅烈油画。

怎么会有人愿意这样的事呢？但她同时也觉得有趣。

郁宿舟还是个半跪的姿态，他一整理好她的裙摆，抬起眸，一双琉璃般瞳里都是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