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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川一愣，那一双隔数里都能闻脚步声的耳朵似乎在这一刻失了聪，不可置信地反复问：“你说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

他怎么可能听不到，不过是太激动了，以为自己现了幻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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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川的手指骨节分明，珠圆玉，掌面因为年拿剑磨了茧，而现在又多了些荆棘划破的伤。

一笑，垂看了看手里那一把毫无可言的束，沈迟川要是不说这是用来表白的，晏时君还以为是用来上坟的呢。

晏时君将沈迟川的手指撑开，着沈迟川的带着指环的手指，细数：“这叫无名指，在我的家乡，将戒指带在无名指上有着特殊的义。”

晏时君忽然老脸一晒，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顿了半晌才蚊似的嗡嗡两句：“成亲的义。”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晏时君将一个小巧的指环仔细地在他的手指上，这个指环简单得过分，不过是一个草编织而成，上面坠着一个小巧的白的。这指环在沈迟川的手上，居然正正好好，衬着他白的骨节，显得这指环也不那么简陋了。

他上的戾气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消失不见，在沈迟川的上居然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凶狠残暴的教教主的影。他在前面仔细地清理路障，一向直的脊背就算是弯腰肩膀也绷着，执剑的手第一次拿着短刀尝试着去和木荆棘斗争，他的背影恍若在了这山间野林里，却是说不的和谐。

“这是什么？”沈迟川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居然还好看。”

沈迟川喜不自胜，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晏时君方才的话，角不住地上扬。

晏时君傲转，正想离开，却被沈迟川从后直接拢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暗着抑制不住的惊喜：“我听见了。”

“什么义？”

成亲！

晏时君说了成亲！

不过……丑得还可的。

沈迟川背着竹筐在前面开路，一路上的荆棘和枯草都被他清理净，清来一条净的小。晏时君慢慢地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补补的布素衣穿在他上不见贫苦之觉却多了些许温修雅之，但是更让晏时君吃惊的是，这竟然没有了第一次见他穿时的违和，看久了恍然有些隐居田园，夫妻耕的味。

沈迟川虽疑惑，但还是照了。

沈迟川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发现后并未有人跟来，转才发现晏时君远远地在地上不知摆什么东西，见他回，对沈迟川说：“把你的手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