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老天要我走，谁也留不住(2/2)

姚显重病，打从了腊月起就一天不如一天，直到腊月二十三过小年那日，已经病得起不来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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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凤羽珩不在，而他的也已经连站起来的本事都没有了，就算现在凤羽珩回来，不那方空间，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爹。”姚靖军听不去了，“您别说这样的话，您可不老，有些人活到一百多岁，那才真叫老呢！”他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药递到姚显跟前：“把药吃了。”

姚家人为了姚显的病是想尽了各办法，百草堂的大夫更是从早到晚不间断地守在他的榻前。那些凤羽珩留的好药能用的都用上了，可惜，病依然得不到控制。

章远简直无语，“行了，云妃娘娘你不敢把人家怎么地，姚神医你同样也不能把人家怎么地。忘了他二人的渊源了？更何况，为皇帝，孤家寡人，朋友本来就没谁，好不容易有个不怕你的姚显，你就偷着乐去吧！不过……”他说着说着，神黯淡来，“姚神医为啥没，才到是听说了原因。皇上，姚神医病了……”

是啊！老天要收谁走，谁也在这世上再赖不去。

姚显是大夫，而且还是后世的大夫，他太清楚自己的状况。医者不能自医，却也可以替自己个初步的诊断，他知，是癌症，淋癌晚期。这即便是在后世都只能宣判死刑的病，在这个年代他还能有什么指望呢？就算凤羽珩在京城，也依然是束手无策。

他躺在床榻上，不停地对守在边的姚家人说：“你们不用悲伤，生老病死是人的自然规律，没有人会不死，只不过早晚而已。我七十六，算是寿，该享的福气都享过了，死也瞑目。要说真有遗憾，那就是没能在临死之前再见阿珩一面，那孩总有一天要回来，若是让她知我不在了，她一定会很伤心。”

人哪，到了一定岁数，不你多注重养生，机能都是会现病变的，又或者是衰退。于是，很多疾病就找上门来，这些疾病又多半是顽疾，凭着古代的医疗手段，是本治不好的。所以，除非你能不得病，一旦得病，在这样的年纪基本就很难再好。

睿哭着摇：“不接，断了指才能记住仇恨，才能鞭策睿好好学本事，以后保护自己，保护。外公——”睿扑到姚显怀里，哇哇地哭，“外公你一定要好起来，还在东界没回来呢！如果她回来看不到外公，一定会埋怨咱们没有照顾好您，她会打我们的。”

姚家人的绪悲伤到了极，姚显多次让他们都回去歇着，可是谁都不肯离开。人们都知，依姚显现在的况，一旦走了，有可能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姚显一就笑了，“你没有那么不讲理，外公太老了，不得不走。”

这一个大年，姚家不见半喜气，整座姚府上上都沉浸在一无声的悲哀与压抑中。

姚显看着姚靖军，没接那药，只对他说：“不吃了，我是大顺最好的大夫，自己的自己再清楚不过。吃再多的药，生命该到尽还是要到尽，老天要我走，谁也留不住。”

其实姚显早就说过，自己的病，无药可治，就算是凤羽珩还在京城，对这病也是没有办法。除了能多拖延些时日以外，本医治不好。说到底是他太老了，七十多岁的年纪放在后世不觉怎样，但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是很老很老的老人。都说古时空气没有污染，吃的东西也没有化会更健康，但实际上寿的人依然不多。

其实，姚显最挂念之人也唯有一个凤羽珩而已。可惜，姚家人都在，就唯独凤羽珩缺席。

不过也不该埋怨吧！毕竟老天爷已经给了他们两世祖孙的份，这几年本就是偏得的，他该心怀激才是。只是真的好想那个孩，一想到一闭上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心里就难受非常。

儿没来。朕不是说了，不许有任何人缺席，怎的他就敢不来？真是不把朕放在里，看朕不把他……不把他……”他琢磨着，把人家怎么样好呢？

只是唯一的遗憾，如果凤羽珩一直在京城，他就可以在微恙时直接放弃掉现实中的生活，到她的药房空间里去。从今以后，就只活在那一方空间，为凤羽珩着后勤保障工作也好。也省得再遇到重症难症时，那丫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有。

姚显在人堆儿里将凤睿找到，朝那孩伸了伸手。这孩是年前苗氏从萧州带回来的，比之上次见面又了许多，人也更加懂事。就是那只断了小指的手让他不住地心疼，一个劲儿地说：“你当初应该帮你把小手指接上的，现在这样……大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