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大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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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主动帮着玄天歌派了最好的飞鹰送信往大顺京都，也派了古蜀最好的大夫照看着姚书，一旦他醒，就送古蜀，是留是回，就看姚书自己了。

姚家是京中旺族，祖祖辈辈都生在这一片土地上。祖宗们将祖坟选在京郊三十里外的一片风山脉，祈愿着风宝地能够保佑孙后代百岁无忧。

正所谓人言可畏，猜着猜着，有些话就不太好听了……

他心疼了，不再让她去大营，不再让她用密集的忙碌麻痹自己。他带着她逛街，累了就歇一会儿，饿了就在街边小摊吃碗馄饨。凤羽珩说：“以前在千周的时候，咱们也这样像平民百姓一样在街上吃过东西。”

送丧这天，云妃依言而来，仍然是一孝服，白，打扮跟姚家的孩一般无二。

除她之外，在京的所有皇也都来了，带着自己的正妃来送姚显最后一程。还有无数的百姓，在街两边自发地行成了送丧的队伍，伴着呜咽的哭泣，一直从京里走到京外。

可是他不说，却不代表凤羽珩不知，只是凤羽珩也不说，就把这件事憋在心里，选择遗忘。她像从前一样每天照常的睡觉照常的醒来，白天会帮着玄天冥练兵，会把枪法的技巧再跟何甘带领的神机营将士一遍又一遍地讲，也会每日到空间里去给玄天华检测。就是不再提姚显的事，从那一日在大街上痛哭后被玄天冥背回来，她就好像把那一页掀过了一样，绝不提了。

“去哪？”她问，“千周吗？是啊！是要去千周的，我得把封昭莲的骨灰送回去。对了，还得带上乌梨笙，她的脑不是很清楚，明明跟封昭莲没有多少集的，却一钟，然后幻想自己是莲王妃。幻想多了就成了真，竟就这样跟着我们从北界到了京城。如今她住在莲府，我还不知该怎么把封昭莲的死讯告诉她。”

她为这件事发起愁来，玄天冥心中甚苦，只丫啊丫，你不知该如何开这个，我又何尝不是呢？他伸手，上她的发，终于还是开：“别怕，不没有了谁，你总还有我。”

玄天歌没办法，只好先着人照看着，然后再急往大顺京都飞鹰传书，让六皇玄天风那好准备，一旦姚书要回京，大漠这也得有人接任，不能一空就是半年之久，毕竟是边境，纵然她是古蜀皇后，这事也是虎不得。

然而，就像云妃对天武帝说的，有些事不是你不承认它就没有发生，有些人也不是你想要遗忘他就不存在。姚显的死到底还是给凤羽珩带来了极大的打击，玄天冥经常会在夜里被她哭醒，可他醒时，凤羽珩却还睡着，那哭泣是自然而然的，无需刻意，哪怕是在梦里也都是着泪的。

玄天歌因此纠结了两日，到底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姚书。姚书起初还不信呢！可见玄天歌说得认真，再想想，谁也不可能拿这样的事开玩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祖父是真的过世了。一时间悲恸绝，竟了过去。

云妃跟姚家的孩走在一起，一重孝，看起来极为突兀。人人都知姚家没有女儿，唯一的女儿姚芊柔已经在多年以前死了，可这云妃今日分明就是站到了女儿的位置来送姚显的，这就让人们有些费解。这个一向最特别的妃、二十多年都不肯见皇帝的妃，何以因为一个姚显竟了，还一重孝地送葬？

姚府办丧九日，于第九天清晨抬灵京，往姚家祖坟而去。

梵天离到是觉得自家娘有些小题大作了，他既然娶了她，就代表了至少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肯定是与大顺好的，总不至于因为边境无人坐镇古蜀就乘虚而。不过再想想，这事儿还是谨慎些比较好，他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万一有心之人潜藏在某个角落，到时候古蜀还得背着个锅，不值。

玄天冥，“你要是喜，以后咱们还去。”

与此同时，远在建城的玄天冥也收到了消息。姚显过世，这个凤羽珩最在意的亲人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凤羽珩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是觉得如果把这个实际的消息说来，会对凤羽珩造成太大的打击。

京中再逗留些时日，半年可就过去了。姚书为一方官员，离开半月还行，但离开半年就有太久。可姚家人极重亲，这个事儿她要是不说，怕是日后会落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