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玄天华，把我留在你走过的地方(2/2)

他突然心酸，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残忍。

“卜脉风家，传承卦祖，怎么可能有不会摆的卦。”风卿卿声音很轻，整个人虚弱得只能靠在玄天华上才能勉支撑。“我们五大家族这一代的传人都是女孩，是最好的朋友，我两日前给她们各算过一卦，哪个都好，却唯独毒脉白家了事。”

他话说完再不多等，抱着怀中之人大步走屋外。

“别说傻话。”玄天华终于回过神来，“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冷漠至此？

玄天华听得揪心，“你所谓的救，就是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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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姑娘只来到陌生的时空，在陌生的环境，偌大仁仙岛就只见他一个活人，虽然她活泼多话，可他凭什么就认为活泼的人就不会到孤单和恐惧？

“七哥。”风卿卿见他久久不语，便有些慌，“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份了？如果很麻烦，就不必了，将我沉到海里就好。我不想躲空间，因为在那里死又死不了，活着又遭罪，很痛苦。”

风卿卿费力地指向一枚卦，“七哥你看，我成功了。落那一，我就成功地为染染改了命，让她能继续活去。只是……”

风卿卿，“对，一命换一命。但这没什么，因为我的这条命本就是她救回来的，若没有她，我在十岁那年就已经死了。”她抓向玄天华的手，玄天华有一刹那的犹豫，到底还是任她握住。“七哥，我求你一事。”

风卿卿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命不过五日，待我死了，就一把火烧了我的尸，再将我的骨灰洒在这仁仙岛上。我知这座岛上的每一角落你都走过，这样我就能一直留在你走过的地方，也不算白来这时空一遭。”

他是经历过绝望的人，为何还要把同样的伤害施加到另一个人的上？这个小姑娘又错了什么呢？只不过是想在陌生的地方有个说话的伴，他却连最基本的怜悯都不肯给予。

他不愿多见她，不多的几次谈也都是听她在讲阿珩。他放任她一个人胡去闯海阵，面对她一次又一次拍打屋门无动于衷。

风卿卿苦笑，“来不及了，这片海域大到无边，你不是说过至少数月才能回到陆地么？我这五天的命如何支撑到那时？”

玄天华低看她，面郑重，“以我之力输于你，支撑两月尚有可行。上船后我即刻飞鸽传书于阿珩，让她到海陆通连之等着我们。风卿卿，我一定会让你活去。”

她看向桌上卦盘，又咳了一血来，“白家鹤染，是我们五人中过得最苦的一个，阿珩从前就说过，如果有一天阿染在白家持不去，我们拼着被家族惩罚也要将她从白家给带来。不能让她再陷在白家那个怪圈里，她应该来看看光，在光好好的活去。可惜，没能等到救染染，我们自己却先后了意外。”

现在想想，一个连死了都想着将骨灰扬洒在他所过之的姑娘，得是多么绝望才能动了独自离去的念？

他将人打横抱起，尘的面容上带了隐隐不舍，“我带你离岛去见阿珩，有她在，定能让你再活去。”

却在这时，地动山摇，整座仁仙岛都在这一刹那颤抖起来……

她皱起眉，对自己改的这一命并不满意，“我这一终究还是了些偏差，染染虽活着，我却算不她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了。七哥，当年我也算过阿珩，但阿珩的卦象所示并非死卦，所以我纵是潜国安局去秘查她的死因，也并不为她过多担心。但染染这个不行，她的卦死气太重，我除了用这天逆七绝卦，再没有别的办法救她。”

人摆卦之法。可为何风卿卿会？

他，“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