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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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都是你的，随你夺予取用，但你要记得，取舍二字。”先帝偶尔会在不上早朝的日，抱着他去无人的大殿。偌大的大殿，对年幼的太而言，显得很大，龙椅得爬都爬不上去。先帝指着那龙椅，缓声教导着他，“那个位置，是天底最舒服，也是最苦的位置。你坐在那里，享受着常人不能享受的乐，就要承担相应的苦。也许是求而不得，也许是克制隐忍。每个皇帝，都有自己的苦。而这苦，你不能避，也不能躲，你要扛着。”

但官容易怀才不遇，养来一个皇后，一族能显耀个几十年，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谢太后是因为赵延才是谢太后，但赵延，却不是因为谢太后，才成了太、成了皇帝的。

赵延当即变了脸，太动怒，满的太监女跪了一地。

赵延少年心，觉得自己被母亲算计了，心中本就不满，又嫌谢氏贪心不足，明明了那么多个皇后了，还要把算盘打到他的后位上。他的皇后，要母仪天，岂能和谢氏女这般，只顾着提携娘家，私心甚重？

用两个词来形容，那便是顺风顺、金尊玉贵。他生来就是皇，得先帝喜，生起便被先帝养在边，一跟着学如何治理国家，七岁时，便主东，被封为太。

赵延在心里暗讽，这番心思若用在官上，谢氏一族还用得着把一族荣耀压在一介女上？

赵延那时边有个负责磨墨的女，名字他都已经不记得了，边来来去去的女太多，赵延本不会对一个女上心。但某一日，那女忽然不见了，赵延随问起，才从太监中得知，那女被母亲打死了，原因是那女勾引太。

赵延自然是亲近母亲的，但母亲的好，却是带着私心的，她一心盼着他娶谢家女儿，甚至堂而皇之带着谢家妹东。

母亲得知这消息后，竟还在他过去请安的时候，轻描淡写提起了那女，语气满是嫌恶轻蔑，，“那日云珠和云怜替本去给你送汤，竟瞧见那女贴着你。这等荒女，怎可在你边伺候，没得勾得你坏了。”

要说赵延多在意一个女的生死，倒也不是，他更在意的是，母亲和谢家妹，挑战了他的权威。他是太，东之主，那女就是有天大的罪过，要死要活，也是他一句话，而不是旁人能越俎代庖，替他置。

甚至，那时候谢太后都还不是皇后。

赵延那时候只懵懂听着，甚至隔一天就忘了个一二净，为太，他有太多要学的东西，要应付的人，实在不空去领会父皇作为一个过来人的忠告。

赵延对谢家妹一开始就心里不喜，但碍于母亲，又不得不和二人接。

聪慧如赵延，自然明白，谢家妹虽然是妹，但无论是母亲，还是谢家，都把筹码压在女谢云珠上。平心而论，谢氏云珠，的确有名门嫡女的气度，容貌端雅，气质平和，就连赵延都不得不承认，谢家在养女儿一事上，的确用足了心思。

皇这地方，若论刁难人的手段，只会比外恶心一千倍一万倍，里的太监连不

自那日起，赵延一改之前对谢家妹的客气，毫不掩饰自己对妹二人的厌恶。东是他的地盘，他把厌恶摆在脸上，人只会看他的脸行事，也跟着为难起了谢家妹。

更何况，后若让一族大，只会后患无穷。若他继位之后，后太后姓谢，皇后又姓谢，姑侄联手，那场面自然是赵延不愿意见到的。

赵延虽不喜谢家女，可到底看在母亲的面上，未曾刁难二人，只是刻意避嫌，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渐渐地，在日复一日的学着如何一个皇帝的日里，他大了，当时还是皇后的母亲逐渐来东来得更频繁了。

赵延还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先帝抱在怀里，趴在桌案上，看先帝批阅奏折。后来再大一，全天最好的老师、骑师傅，都被请来教导他。普通人考个武状元，是能光耀门楣几辈的事，但武状元在东，就只是个教他骑的师傅。甚至教的不好，便会立即被旁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