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红颜多妩媚英雄终成绕指柔(2/2)

他也恼也无力，恼她的漫不经心、漠不关心，无力他们二人的生分与隔阂。但他面上丝毫不显，从怀里摸几样东西放到桌上，“你拿着。”

他也不知该怎么，听凭金指挥。可怜他一个天立地的八尺男儿，让他拿大刀杀人可以，切菜一样轻而易举；等到让他拿着一细细的绣针往人家姑娘的耳朵上戳时，却全然了阵脚。

陈蟒这才如梦初醒。

从那之后，陈蟒便有些不对，哪里不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在金回女学临行的时候，陈蟒：“我近些时日去接个活儿。”

就开始翻一本书。那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在陈蟒里跟一个个小虫似的，全都看不明白。

“。”

陈蟒显然没有料到这些，愣：“啊。”他是个男，到底心大意，平日里也没在意过。飘忽着神往她耳际觑，只见小巧玲珑的耳垂白璧无瑕，果真没有耳。

金一瞧，是一方白玉簪同一对天生葫芦耳坠，便问：“你城便是去买这些了？”陈蟒垂不答，闷声不响。她看那白玉簪透亮莹，是个好料，耳坠也形状奇巧，努嘴嗔：“甚么买这些个贵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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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将那对耳坠拿在手上细细把玩，心里到底是喜的，脸孔却暗淡去，声音也喑哑了，“我没耳，不得这个。”

“凶险么？”

他立在金侧，挨得那样近，两烘烘的躯挨到一儿，一幽香直往他鼻孔里钻。他手指，那一片又小又薄的耳垂本也不住，他试探着了几。金整个耳朵都红艳艳的，睫蝶翼一般儿轻颤，呼也了。在陈蟒看来，那分明是怕的。

金想了想，轻咬着嘴，也不敢正去看陈蟒，犹犹豫豫地开：“大叔帮我扎。”

金：“时候么？”

他好不容易自己觉着找好了位置，手上一发力，针就穿了过去，在一片细上留一个小，一滴鲜红的小血珠从里来。金浑一抖，惊一声。

“好。”金。

这样的金远比平日里的要鲜活，陈蟒顿了顿，吞咽了几，到底收回了目光，只开：“我知你不喜那些草草的，但你女孩家总要有像样的首饰。”

陈蟒顿了一顿，才回答：“险。”他没说实话，他还没有接到合适的活计，但是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去走走了。

陈蟒又是一愣，“好……好，大叔帮你。”

他扶住金的双肩，细细往她脸上瞧。金被他瞧地一臊，别开去。只见她里没泪，陈蟒松了气，但中急：“咱们不扎了！啊！大叔不扎了！”

若是此时有人拿刀在陈蟒上割，他绝对眨都不眨一，可看见那白玉上的一滴血，听金的一声，他便受不住了。他急慌慌地用手去拭，又觉得不妥，拿净手巾给她。其实他觉得，止血还是用嘴着好，他张，鼻息就在金脖上。当然，没等他上去，便惊觉这样更不妥了。

金几时见过他这样，突然扑哧一笑，把陈蟒给看愣了。她看他讷讷的，便推推他的手臂，笑：“哪里有扎一半就不扎的？一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