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藏龙拐公子怒发冲冠陈莽生(2/2)

“没成家？”笑拐生啧啧了几，又。陈蟒嫌他明知故问，脸上有不好看，挑眉反问：“你不也是？”

小方几上一个鎏金累丝珐琅香炉，里面燃了篆香，袅袅地升起一缕缕青烟。戏与书生各执黑白棋，正在打双陆。

陈蟒闷声不吭、面沉静。

笑拐生：“老自然知晓，上那位就是要的这个。”

笑拐生没理，只是在一只圈椅上坐，又指了指另一张椅：“坐。”

这显然是女闺房，只是一般闺阁陈设不会这样香艳，陈蟒能猜到这是何。

笑拐生鼻尖里哼一声：“这话老可没说。”

“好看吧。”笑拐生轻轻开，意有所指。陈蟒收回视线，难掩狼狈。

笑拐生这才正经开：“平昭爷年纪大了，行事荒唐，皇太庸碌无为，徒占储君之位，你知吧？”

笑拐生前来自然不是与他叙旧的，二人都心知肚明。陈蟒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没有接话。

笑拐生叹气：“兄弟，这才是我的地盘，说话方便。”

陈蟒低低地闷哼一声算是应了。

陈蟒语，垂无言——这笑拐生，果真好大的能耐！字字诛心、针针见血。

笑拐生好似没有看见他的怒状一般儿，依然自顾自：“这样个好姑娘，什么样的真男伟丈夫才得上啊？”说罢斜睨了陈蟒一，“你得上吗？”

“这是谋逆大罪。”陈蟒沉声。

笑拐生地瞧他一，冷哼：“你急什么！”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咱两个不是一号儿人。”

“你他妈带我来这里什么？”陈蟒显然有了恼意，语气不善。

就这样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台上的一戏也唱完了。

笑拐生慢条斯理儿地摆自己的翡翠镂雕盘常扇坠，语调漫不经心：“甘肃巡抚之女、京师女学大儒叶法莲先生的得意门生。平昭爷见着就要开女科举了，你知吧？前途无量啊……啧。”

陈蟒不动。

陈蟒听了这话，怒圆瞪、火冒叁丈，见就要拍案而起，膛起伏，压抑着开：“别想打她的主意！”

“……不过是替四皇殿带一带兵，练来一支好暗卫。不到迫不得已，也不用你亲自动手。”

静默了一阵，笑拐生开：“你还一个人?”

只见他摆了一墙上的画瓶，一旁的书架悄无声息地移开了一条隙。二人先后走，一条暗窄小的回廊直通一个厢房。

陈蟒老实答：“我江湖小民，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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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脏事还少？怕什么呢，兄弟？”笑拐生邪撇着嘴，抬着一边眉，神晦暗不明。

房里红漆嵌螺钿工步床、红罗斗帐，窗的案上檀木妆奁、一面铜镜，旁边雕斗柜、放满古玩珍奇的多宝格，叁足金兽炉里飘妖妖娆娆的艾纳香。

“夺嫡？”

外的双陆打完，换了棋盘对弈，戏与书生皆一言不发，专注手谈，棋盘上黑白错、错综复杂，陈蟒看不懂。双陆棋叶戏，这些个文人节目，他一窍不通。

外唱旦角的戏款款走来，装束也不卸，粉面彩衣的，就在一个小方几前坐。那戏对面坐一个纤细文弱的书生。那书生方白玉簪束着沉甸甸的乌黑鬈发，领后一小截白腻的脖颈，耳畔一对天生葫芦耳坠，雌雄莫辨、得近妖。

陈蟒别过，把神重新锁定住笑拐生，冷笑：“我的功夫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路数。”

“罢了”，笑拐生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陈兄，里面请！”

戏台上唱到好：“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着牙苦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话还没说完，笑拐生就不耐地打断：“老这不是正与你说着的么？这便是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