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易得无价宝千金难求有情郎(2/2)

菱角笑：“早不红了。走罢，别被人撞见了，倒要骂咱们偷懒。”

虽然是清倌人，但到底都是风月场、烟地来的女，哪里有不明白的。铃铛儿小脸儿上也是一红，立即噤了声，想着左右心放冷了倒不好吃了，只能闷闷地折回去分给了一众妹，然后同菱角一儿垂首在房前站着。

她安：“好铃铛儿，你我风尘女，哪里敢多妄想？岂不闻鱼玄机之‘易求无价宝，难得有郎’乎？”

看到此，铃铛儿心里一揪，心：“俺们平日里只知笑爷人前风光，却不知他人后苦楚哩。我齐齐整整个人，却整日自自怜，我所受者实在不及笑爷万分。”她心疼地暗自垂泪，只恨不得代他受了这断之苦，便不由地痴了。

菱角怕他冒失，便：“轻声些！笑大爷正叫妈妈作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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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儿把菱角推了一推，：“你去，我在此给你望风。”

铃铛儿好奇地透过那一个小孔往里看，只见梅妈妈把裙全撩起来，着一个腻的，骑在笑拐生上一起一伏，了个倒浇蜡烛。她大揸着双，中央者一个黑漆漆、昂昂然的什，也看不清楚是什么。

“菱角，我睛还红不红？”

铃铛儿知笑拐生脚不便，便专往笑拐生上瞧，只见一截木的假歪在一旁。他一条是好的，直直地平伸在那里，修有力。另一边却是贴着跟的一截残肢，蒙在上的纱布带也解开了，隐隐看到上伤痕累累，一截骨茬在外。

铃铛儿这才回过神儿来，见她虽会错了意，却到底是一片好心，只笑了一，拿帕揩了角，唯恐被人看什么端倪来。

铃铛儿一笑，“正好，我了几样心正要送去。”菱角脸上一红，急忙扯住她袖，里只：“万万不可！”

铃铛儿便问：“笑大爷在里？”

两个小丫羞答答的，又心难耐，绕到南边的窗，好不容易把那窗纸用舐了个小，却谁也不肯先往里瞧。

菱角嗫喏了一，扭扭地往里瞧，看了老大一会儿，抬起来的时候咬着嘴直笑，两颊红滴血。铃铛儿问她，她也只是摇不说，只：“你自己来看便是。”

铃铛儿心：“梅妈妈与我有恩，我却在这里呷她的醋。笑大爷最不喜女使小儿，我这是自己通找不自在。”想到这里，她便也释然了，只是苦于自己沦落风尘，怕是不上笑拐生这等大人。自己空有容月貌，将来却不知要折在哪个贩夫走卒、俗男手中，又唏嘘概一番自己飘零世、福薄命运。

菱角与铃铛儿两个在门枯等，隐隐听到房的旖旎之声，都翻涌不已，心如鼓擂、浑酥，想到梅妈妈平日教的风月手段，不禁好奇。

菱角看她久久不动，又有一滴滴的泪珠儿落到地上。平日里铃铛儿钟笑大爷众妹也都看在里，此时只当她看见心上人与别人燕好，心里难过。菱角暗一声：痴儿！

时也好，都十四五年纪，才留不久，梳个丫髻，耳畔一对金瓜坠儿，一样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