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草堂脂正浓绿纱窗下粉自香(2/2)

好在金来似乎是并未发觉他的窘迫状，背过去坐到窗边的小杌上梳。陈蟒时常见她梳，唯独这次觉得那把桃木梳一没梳在金发上，反倒梳在自己心尖上，得他心难耐。

金惶惶地放开他，松问：“大叔难受？”

他只要往前耸一耸腰，就能封住那喋喋不休拆穿他的小嘴，她就再讲不什么令他难堪的话语来。陈蟒这样想了，也这样了。

陈蟒此时哪里站得起来，原想回绝，谁料金已经把发笼到一边等着他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躲躲闪闪地过去了。

那本小册叫什么，陈蟒本不知，他只知那是自己偷偷买的，上面劣地描着那男女敦之事的画，竟然也被她发觉了。他半夜打手铳的时候喊她名字，她有没有发觉？他把那张染上二人的黄纸贴放着，她有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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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把满青丝摆了一阵，没好，便叫：“大叔过来帮我个忙。”

金：“我发缠住后衣裳带了，大叔帮我解。”

金站起来，本来就穿得轻薄，又没了抱腹，除掉上的纱衫、解开的绢，赤条条地往陈蟒怀里钻。

陈蟒伸一瞧，哪里是衣裳带，那发分明是缠住了那大红抱腹挂在脖颈间一条细细的金链。

金坐在小杌上正转，谁料面前蹦来黑黢黢一杆银枪倒竖、直一门大炮冲天，竟然也一时呆了，直直地盯住不放，手上还扯着他。

这时候金推门屋，披散着一大捧半不的发，赤膊穿了件蓝的无袖纱衫，清清楚楚地映来里的鸳鸯戏大红抱腹并素白的绢儿，越发衬得她目似漆、肤如凝脂，绝胜宋玉赋神女、艳似健梦宓妃。

陈蟒脑里嗡嗡直叫，他那日大逆不的痴心妄想之言竟然被她听见了！他兀自呆愣着，只听得金又开：“大叔枕面的《素女经秘戏图》，我看到了的……”

陈蟒本没力气脸红，因为鲜血全都向涌到一个地方去了。他那不听话的兄弟，在金羞带怯的目光越越大，越越。若是陈蟒执意后退，就凭金那小小手儿，本阻拦不住。可是他此时了半边，心也酥到了地上，一步也挪不动。

当然不难受！他得都快要了！陈蟒憋红了脸，一句也答不上来。

他弯腰，一手捂住，一手给她解，哪里解得开，反倒是脑袋越凑越近。金脖后面被他的鼻息一，打了个激灵，往前一缩。陈蟒哪里会料到这一茬，手指还扯着那链不放，如此一来，链便断了。

金又惊惧、又羞涩、又大胆地伸手扶在上面，把脸朝上凑近了几分，轻轻开：“大叔是不是想让儿一你的、你的……”那野村话，她到底讲不来，角飞红、脯起伏不止，羞得不知怎样才好。

提到洗澡，陈蟒不禁想到了什么，脸上发，浑燥起来。外陪喜不止什么时候回来了，怕是还带回来一只小母猫，嗷呜嗷呜地叫不止。直吵得他心烦意、好似火上浇油。

“儿今日便同你真夫妻，大叔是不是就不走了？”

陈蟒见了她这副模样，就好比柴碰上了烈火苗、爆竹撞见了纸捻，一碰即燃、一便炸，睛黏在她上转不动、挪不开，直把自己往桌藏。

觉得更锐了。他静静地听外的动静，有声，可能是金在洗碗，但是洗碗不可能这样久，她估计是在洗澡。

可是金却偏偏不肯放过他，胡伸手向后一抓，扯住了陈蟒，他间早早就翘起的本藏也藏不住，卜地弹来，晃地东倒西歪。

她见他倒不似难过的样，便又回想着从那秘戏图上看来的样咂起来。陈蟒实在看不去，又是久旷忽然逢雨，只见一两龙凤髓，全都倾洒到那檀香唾中。

金的抱腹儿没了链，倏地到腰间，大片的脊背全来，脯没把衣服挂住，反倒乍了大好光。陈蟒之前窥她洗澡是半遮半掩、偷偷摸摸的，几时这样大刺刺地饱过福，惊得“啊”了一声，向后退去。

金微启的朱被他这般儿莽莽撞撞地将来，噎得吞咽几，轻哼两声。陈蟒后悔地大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