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霍节(2/2)

明明应该很疼，徐瑛却觉不到，她的灵魂被拉扯地几近崩裂，已经无暇去关心上的痛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她，她捂着脸，如同垂死的病人般发微弱的呼救：“我要……霍节。”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终于完全放松了，那些被压抑着的恐惧此时全释放来，抱着他开始嚎啕大哭。

徐瑛没有哭，她为什么要哭，霍节又没有事，她会找到他的。徐瑛冲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

徐瑛脚步停了停，忍住没回，压鼻腔里的酸意，踉跄地向外面走去。

周围的人都不可置信，周母不赞同：“周度……”

徐瑛睁大睛望着那手指，不可抑制的颤抖席卷了全。她不敢想象霍节会变成那个样，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想像。她想要尖叫，想要哭嚎，却什么声音也发不来。她的脑一阵天旋地转，脚一，颓然地就要往地上倒去。

拥挤的机场里一边又一遍地通告着飞机失事的消息，徐瑛一路走过去，听到了无数的哭泣声、叹息声、哽咽声……这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到都是陷疯狂、绝望的人。

突然，周围动的人群安静来。人们自发地让开一条路，徐瑛听到几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抬着担架的人从她前走过。担架上的人已经被白布覆盖住，看不到他的样。一只焦黑的手忽然从担架上垂了来，烧焦的绽开，里面鲜红的。那只手的手指已经被烧成焦炭，萎缩扭曲地蜷在一起，晃动间，碰到担架的杆，一声脆响，一手指掉落来，到徐瑛脚边。

找他的时候都没哭，如今找到他了，她却开始哭了。泪堆满框，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她急急忙忙抹掉，又立刻睁着睛看他，连眨都舍不得。

“让她走！”周度低吼着，像一只抖败的公狮，发悲怆的咆哮。

徐瑛来来回回摸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真的是你吗?”

霍节吻着她的手，轻声：“是我。”

徐瑛听到后周度轻轻唤了她一声，那一声轻唤包了太多东西：哀求、辛酸、痛苦、悲伤……即绝望又期望。

“瑛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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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度的心沉到海底，手无力地顺着徐瑛的肩膀去。他脸上扯惨笑：“走吧……走吧……都走吧……”

徐瑛的视线在一张张痛苦的脸上梭巡着。不是他！不是他！她疯了一样地一个一个地找着。每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都会狂喜地冲上去把他们扳转过来。可是每一次，她看到的都不是她希望的那张脸。

徐瑛慢慢转过，走向外面。

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她，徐瑛缓缓抬起，看到那张脸，她的周瞬间像是被温的泉泡着，四肢开始回，心也安定来。

徐瑛找得疲力尽，依旧没有找到他。她越来越慌张，越来越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