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3)

再者，宿衷不是一个衷于聊天的人。难得有时间打一通电话，宿衷也是默默无言，只得辛千玉一个人绞尽脑地创造话题，然后在三句之让宿衷把天聊死。

“嗯。”宿衷答。

她站在原地，不知路在何方。

辛千玉的目光再次落在橱上那孤零零的丑杯上。他说：“你把那个陶杯落家里了。”

“你那边怎样？工作还顺利吗？”辛千玉问的时候，没发现自己的语气也变得拘谨，像是和不熟的人聊天似的。

他和这个杯就这样孤零零地被落了。

“一切都好。”宿衷答，“你的工作顺利吗？”

然而，她没有宿衷那样的本领，可以一飞冲天，她只能忍气吞声。

“哦……”辛千玉低低地应了一句，“你买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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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千玉只是没想到，宿衷没有带走它。

现在算是尝到了宿衷曾经尝到的滋味了：原本承诺的升职加薪、之日都被大卫一句话收回。与此同时，还要被大卫毁谤为陷害同事的小人。然而，她和宿衷又很不一样。宿衷手握金量很的成果，拿到了令人欣羡的offer。而呢？什么都没有。

辛千玉每天定的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过得像一个平凡的单汉一样。如果不是家里还放着宿衷的东西的话，辛千玉可能还会更寂寞一些。

橱里放着宿衷的餐，衣柜里也放着宿衷的衣服……宿衷去国的时候没带走什么，只带了几衣服和笔记本电脑——甚至连他们的侣杯都没有带走。

“嗯，我没带。”宿衷平静地答。

辛千玉一抓住了语意：宿衷不是把丑杯落家里了，而是没带。也就是说，宿衷是故意不带上的。

那个褐的杯，宿衷已经用了好几年了，这是辛千玉送宿衷的第一份礼。

“李莉斯？”辛千玉地捕捉了这个名字。在他们有限的对话里，这已经是宿衷第三次提起这个人了。这不是很寻常的事件。毕竟，宿衷才去了国一个星期，李莉斯这个人就已经在宿衷的生活里有了不小的存在。辛千玉拿起手机，开了宿衷的朋友圈。宿衷很少发动态，最近一次更新是他刚到m-global第一天和公司同事发的合照。

宿衷的回答是肯定的。

宿衷不带走他，也不带走它。

说实话，她开始嫉妒宿衷了。但她更多的的恼恨大卫的尔反尔、随手甩锅。

“是朋友圈合照上站在你边的那个女孩吗？”辛千玉问。

开了办公室。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宿衷已经飞往了国，开始了他的新工作。

杯是辛千玉在手工工坊亲手的，形状不太完，看起来相当糙。他要送宿衷的时候，还怕有些拿不手。没想到，宿衷欣然接受了这份礼，一用就是那么多年。

沉默着，电话里忠实地记录着他们彼此平稳的呼声。

“怎么不带？”辛千玉说，又怕自己语气有咄咄人，便声调，解释似的补充一句，“我以为你用惯了这个了。”

因为远隔重洋，时差也成为了一个问题。辛千玉如果想和宿衷打电话或视频聊天，那必须迁就宿衷的工作时间。一个问题是，宿衷刚加新公司，空闲的时间并不多。他得空的时候，很可能是辛千玉睡觉的时候。

辛千玉的心好像被挖掉了一块：杯都一样？没有区别吗？

“没买，公司里有送客用的印着logo的新杯。李莉斯给了我一个。”宿衷答。

而留在原地一筹莫展的除了，还有辛千玉。

辛千玉就更觉得不舒服了。他第一次看到合照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站在宿衷边的那个小女。不是说这个女孩得多漂亮，毕竟，比李莉斯多了，也没让辛千玉有什么危机。是这个李莉斯挨着宿衷站，姿态好像很亲密，两人的脸都快贴在一起了，但仔细放大图片看的话，会发现这只是视觉错觉，李莉斯是虚虚的靠着宿衷，彼此其实隔着空气。辛千玉说不来到底是拍摄角度恰好如此，还是李莉斯有意为之，所以当时辛千玉没说什么。

……

“杯都一样，没有用不用惯的区别。”宿衷答。

“嗯，还好的。”辛千玉说，“年尾了，也没什么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