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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收拾得净整洁，书桌挨单人床，单人床靠一排朝前门的窗。窗帘是墨绿的仿丝绒，床单却是酒红法兰绒，悬在上的灯泡发黄灯光，墨重彩犹如杀人现场。

“为什么要一直抱歉？”丁嘉莉这才看向他，“你要好好同我歉。”

没来过这么地方，不晓得居民楼的铺面二楼是夹层般的存在，横梁和门很低矮，丁嘉莉也要勾才能过。过了门，屋里的层还是有两米多的，只是依旧有横竖的低矮房梁，显得仄压抑。

“焦虑症的事，我很抱歉。”李寺遇却觉得这是令人安心的空间，可以说一些心底的话，“我不知你说的那些……要你、你很难受或者想去死是求救讯号。”

李寺遇走上去，丁嘉莉笑嘻嘻地继续往楼上跑。差儿撞上低矮的横梁，好在李寺遇从后面拉住了她。

“我以为你不大想和我一起回来。”李寺遇顿了顿，“是我多虑了，我非常抱歉。”

，蹲在那儿窥探。

“你坐吧，站着我好不舒服。”

李寺遇领她了沙发旁边的房间。他说这是加了门板隔来的，在上中之前的那个暑假。

丁嘉莉垂眸看自己的手，“我其实没有怪你，那时我也不晓得自己生病了。中午在车上那样说，是因为你一直好凶……”

“对不起。”一开始他不知在向什么歉，重复两遍认为该向一切歉。

因为空间给人很压迫的觉。丁嘉莉无法想象在这样的环境怎么生活，还要写作业……换了她可能整日郁郁寡，心绪不宁而无法念书。

李寺遇呼着这空间里总有一若有似无木屑气味的空气，视线掠过郁的彩和灰白的墙，落在丁嘉莉脸上。

“这段时间我可能有得意忘形，明明对分开的年月到后悔，应当百般弥补，却又陷了旧逻辑。”李寺遇自嘲地笑了，“莉莉，恐怕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人擅等待。

她怎么会在这里？

“抱歉……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换言之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静心学习且取得斐然的成绩，这个人不是异常聪明就是极端清醒。

李寺遇打开灯。丁嘉莉看见小小的沙发和折叠方桌，沙发旁边和对面各有一扇门。和一楼铺面的L型格局基本一致。

“那么你会同意让我拍戏吗？我不想被你过度保护了，总有些事是要独自面对的。”

丁嘉莉在床沿坐，手搭在膝盖上，有些局促的样。

“给忘了。”李寺遇说，“你喝什么吃什么？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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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嘉莉摇，路上他们买了矿泉，喝光了，现在一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