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古板(2/3)

红妆靠在他肩，已再没力气动作，两条细瘦的手臂挂在他前，意识逐渐涣散。

季寒初应了，背着她顺着楼阶往走。

“他，问我师落……我不肯告诉他，他便说要抓我回去关起来，关起来我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他伸手拉过红妆的手腕，手指搭在她脉搏上，正要细细察看，不料她却猛地缩回手腕。

“你不应与他起争执。”季寒初把她往上背了背，说：“你如果真被他抓回去，我总能找到法救你去。”

果然如她所料，等不到她他是不会睡的。

话音落，门“吱呀”一声打开，小古板就站在房，后燃着的灯未灭，床上半躺过的痕迹也无。

……

夜，儿飞奔过无人街。

季寒初没作多想立刻伸手，她顺势落到了他的怀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像极了从前的味。

“别动，越动越痛。”红妆收起鞭和弯刀，捂着肩膀伤说：“只抹了一毒，不会死人，只是让你几个时辰都无法动武罢了。”

伤不，甚至本算不得伤，但却泛起了绵绵密密的疼，如同针扎在心，叫人站都站不稳。

季寒初不清楚她的伤势，但见她中执着，吞了反对的话，移步过来，揽过她的背，将她轻轻地背到了自己背上。

宽厚的手掌扣着她臂膀，季寒初轻笑声。

话没说完，人便倏地了去。

他担心她睡过去便醒不来，轻晃了脊背，问她：“怎么受伤了？”

“你笑什么？”

季寒初脚步顿住，在原地呆立了会儿。半晌，又慢慢挪步，一步一步往走。

“是嘛，我本来就聪明……”

她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好靠在门板边，嘴嗫嚅，哑声：“季、季寒初……开门……”

“来不及了，快走。”她从怀中掏颗手掌大小的药草，囫囵吞，勉缓过些力来。

房灯还亮着，那小古板固执地认为男女有别，非要把房间让给她，她气恼地拂袖而去，他肯定会一直着灯等她。

“三叔为何伤你？”

她轻轻气，几个跃翻到檐，回望见屋上那影，轻声：“季宗主，后会无期。”

季寒初摇摇，尽记忆不清，听她这样说起却并不意外，仿佛那些事确实真真实实地在他上发生过。

……

他笑了，将她放在背上，自己翻坐在她后，将她圈在怀里。

季寒初执着缰绳策，垂眸望向红妆，：“你究竟何门何派，到底为何绑我？”

红妆越来越沉，颠簸的儿却不让她睡，她咕哝着，说：“好骗啊，说什么你都信。”

“我好骗么？”

她生生受了季承暄一掌，现气息不稳，只觉得肩膀痛到快没了知觉。

季寒初：“哦？我第一次为什么会救你？”

“刚刚被你三叔打的，但我也算计了他，他现在肯定还困在屋风。”

她轻声说：“你去找匹最好的快来，记得，一定要最快的，我们走……”

季寒初：“不是我好骗，是你太聪明了。”

红妆嘴煞白，勉笑了笑，“你接着我……”

红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了再说。”

红妆脸发白，死死咬住勉支撑着自己回到天字房。

红妆想笑，却怎么也笑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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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暄睛通红，发力站起，牵得心更狠地疼。

红妆净边鲜血，笑：“我说过了，伤不伤的，要打过才知。”

红妆伏在他背上地笑，“你怎么又要救我，第一次见我，你就说你一定会救我……怎么你总在救我……”

“我骗你的，你可真好骗，我说我是通房丫鬟你就信了……”

的手臂，留浅浅的一血痕。

望着她毫无血的面庞，季寒初愣怔了会儿，心中涌起莫名的刺痛。他几乎是仓惶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放到床上，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那双针时极稳的手此刻正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