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梦里（二）(2/5)

松柏大哥面无表，扣着刀把，同我说：“他有病，你知吗？”

来他正式接了第四门，掌兵、刀剑谱，我的月钱更是涨船，乐得我天天都在数钱，数到最后被他威胁，再让他闻到铜臭味就让松柏大哥砍我脑袋。

*

但这话说多了，松柏大哥已经不为所动。

结果又被小变态

三公，帮我把篮接过去，说：“一起去吧。”

三公问：“孟里，你来什么？”

谢小公成了谢门主，他见着我还兴的，一个劲儿招呼我过去，然后把一篮香火料都给了我。

我以为只有外面的人会这么说，没想到松柏大哥竟然也是这么想的。

我看他一，漆黑的瞳孔无波无澜，这些年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打手，是条和我一样的“忠狗”，可是刚才他在说“他有病”时，里分明闪过一丝不屑。

但他是主，我不敢抱怨，最多就在心里升起一槽的想法。

我觉得大家就是因为他脾气差就歧视他。

我私底问他，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二公。

但这话我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姑苏季氏很多人都有议论过，二公有病，上有，心里也有，还病得不轻。

松柏大哥抬，默默看了我发鬓间的石榴一。他说：“不要同二公。”

后来直到我们烧完纸钱、又跪又叩、原路返回，那篮一直挎在三公的手臂上。他没让我拿，也没让其他的人拿，自己提了一路。

我也是过了好些日才知的，原来松柏大哥和我一样也是人。只不过我负责伺候主，他负责给主当打手。

忘了说，大爷过世后，三爷就了家主，现在三爷不是三爷了，是宗主。

我：“？”

血红……

“……”

我不知他怎么会产生这么严重的错觉的，但还是耐着和他解释了一。

而小变态约莫只能到他腰际。

话里话外，都是季家如果到他手上，就得完了。

晚上三公还要留我吃饭，我想着小变态的怪脾气，还是不敢答应，匆匆忙忙回了第四门。

日落在他上，落在他矫健的双上，他好，我站起来大概也只能到他。

你也是人，人怎么能瞧不起主呢？

大概是我了吧。

要是小变态也了双完整的，不知他站起来，会不会比松柏大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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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们个个都大了，被分了职务，三公的地盘就是第三门，掌药理，颇符合他仙风骨的形象。

……真他娘的沉。

我动地泪汪汪。

我被他的影笼罩着，真心茫然。

就这一想法，我也不敢说，怕被小变态打死。随着年岁增，他越发变态，现在已经会打人了。

但话还没说完，他就走了。

日慢悠悠地过，大爷忌日那天，我告了假，偷偷摸摸跑回第三门的院去了。

小变态自己也知这事儿，刚开始他很生气，狠狠教训了好几个人，但说的人多了，他也就麻木了，后来全都当听不见。

我说我没有，他收了刀，说：“你可以喜他，但你不要同他。”

这要是小变态，哪会这么好心帮我拿篮，不把篮挂我脖上就不错了。

我想反驳他，大声：“他没有！”

我越发动了。

松柏大哥站起，把刀挂在腰间，黑黝黝的脸庞朝着我，轻声说：“喜还有救，同就完了。”

大爷生前对我很好，以往他的忌日我都没去过，今年总算是舍脸想来蹭个上坟位。

松柏大哥着大刀，刀面在光闪着恻恻的光，不知是不是我，总觉得上似乎有几缕微微血红。

我吃力地抱着篮，说：“我来祭拜大爷的。”

于是我只能委屈地在大爷坟前鼻涕泪横，让谢门主嫌弃了个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