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3)

“纪云禾死了。”空明。

鲛珠再次回到他的腔之中，消失无形。

传闻鲛人，泣泪成珠……

“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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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纪云禾的手，几乎浑都在颤抖。

过去，他都不在乎了，他困住纪云禾，其实已然不是为了报复，更不是为了折磨，他只是为了留住她。

如这北境的风雪，狂放飘扬，天地之间，随风而走，再不受任何桎梏。

地牢幽，北境寒冷，牢中地面有些结冰，洛锦桑跑得急，有时还踉跄两步险些摔倒，狼狈的跑到牢门前，洛锦桑一把将牢门扶住，对着里面微光里坐着的男喊：“快把解

“她自由了……”

却原来……空妄之言是真。只是这鲛人太超乎他的想象了。

但他还是失败了……

……

任凭这湖心岛有多孤立，这楼阁封印有多厚，他的监视看护多小心。他也还是留不住她……

“她定是在骗我。”意像是没有听到空明的话一般，近乎自言自语的说着，“以前她为了自由，便诓我去京师，侍奉顺德。现在，她一定是为了让我放了她，所以假死骗我。”

洛锦桑也没回径直往地牢最——看押林昊青的地牢那方走去。

空明看着他，他银发似垂帘，挡住了他的神，而空明也不忍去探看他的神：“意，这既是她的愿望，也是天意，你便也……放吧……”

以至于空明一度以为，什么泣泪成珠，都是空妄之言，不过就是人对神秘鲛人的想象罢了，这鲛人本就不会泪。

“放？”

他放不的，想留住的，只是她……

空明在这一片蓝之中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上前，拉着意的肩，将他拉了起来。

珍珠颗颗落，而他声中却未带哭腔，他平静的诉说，只是难掩喑哑：

“她不想让我困住她，不想呆在这个屋里，她想离开……”

空明沉默。

意垂着，银的发挡住他的侧脸，但仍无法掩盖他颓然的声：“她在骗我。”

鹅大雪间，洛锦桑着狂风，疯狂的奔向囚禁林昊青的地牢。慌张之间甚至也忘了要隐，直愣愣的往地牢冲去，看门的本拦她，但见是她，便也没有当真去拦，只是喊了两声，跟在后面追了去。

便在两人间闪着蔚蓝的光华，将这屋映大海一般的蓝，仿佛他已经带着纪云禾沉了他熟悉又阔别许久的家乡。

房间静默许久，终于，只听意缓缓的颤抖：

“劝降驭妖一族前，我问她，若她愿发誓，以后再不背叛，我便愿再信她。实则……这誓言，她说不说，我都信她。”他，“她利用过我，我也信她，她杀过我，我也信她。过去，我已然都可放，我放不的，只是……”

“嗒”的一声清脆的响动在纪云禾床边响起，空明一开始没有在意，直到又是“嗒”的一声，一颗珍珠从床榻边落，在地上，珠光耀目，骨碌碌的到空明脚边。

“洛姑娘！洛姑娘！你这是得了什么令和小的们说一声呀！”

六年前，空明救起意后直到现在，什么样的刀山火海，绝境险途未曾踏过，受过再多伤，过再多血，无论多么艰苦绝望时，他也未曾见过鲛人的角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