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3)

阿纪听

母亲自称梁李氏，小孩叫梁小安。他们是从家乡里逃来的：“小安父亲已经……已经没了。”梁李氏看着睡着的孩，一边说，一边抹了泪，“小安生来，大夫说他有双脉，我和他爹连夜带着小安就逃离了家乡，为了不让他被抓到那四方驭妖地里面去……”

“怎么了？”阿纪连忙询问。孩母亲没有回答她，阿纪低探看，只见孩周冰凉，浑肤都是极不自然的乌青，阿纪眉一皱，将孩手腕一握，发现孩隐隐藏有双脉。

因为再无法受这世界的好与有趣了，所以苍生倾覆，天地颠倒，也都与他不再有关。

……

了夜，阿纪跟着母两人来到他们暂时栖的小破庙里面。

“睁了？睁了！”母亲破涕为笑，看着孩，不停的摸着，“没事了，孩没事了，阿娘在，阿娘在。”

“小安爹早年被官兵抓住，杀了。而后我就带着小安躲在山里，东躲西藏，就盼着那大国师，死了，朝廷倒了，我们也就不用躲了，好不容易等到北境起兵了，但哪曾想，哪曾想京城里的公主，竟然把毒都投在了江河里。我让孩不要喝河里的，每日接了，还有雨接雨给他喝，但那哪够，孩渴，实在受不了了，趁我没注意，趴在溪里喝了……”

意淡淡的吐三个字。

“尊主。”又有其他侍从走上前来，意转看他，他这张脸与之前那个侍从的脸，在他中看起来，都差不了多少，侍从，“前一阵降于北境的驭妖师卢瑾炎与在北境的蛇妖发生了冲突，两人动手，引起了驭妖师与妖怪的一次争斗，而今争斗已然平息，但双方仍旧心怀不满，尊主，驭妖师与不少妖怪而今都在我北境，此前人少，众人也算齐心，而今从四方驭妖地降来的驭妖师却……”

难要睁睁看着小孩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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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个有双脉之力的孩……

来人一怔：“尊……尊主？”

但是……

大抵也是他这样的觉吧……

梁李氏抹着泪：“我宁愿他喝我的血，也不要他为喝一变成这模样……”

火光摇曳，照着梁李氏略显沧桑疲惫的面容，阿纪看着她，或许是篝火的光动太快，恍惚间，阿纪倏尔脑中有一画面一闪而过，也是一对父母带着自己的孩仓皇逃走的画面……

阿纪一愣，连忙跑上前去。

“杀掉吧。”

为天办丧……

在重山重间走过，她发现自己意外的喜这样的生活，不求得不畏失，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任逍遥。

前方溪边，一个母亲抱着浑乌青的孩哭得撕心裂肺。

无甚趣味。意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听过，国师府的那个大国师，要为天办丧……

也是离开了那杏林之后，阿纪才发现了真正的自己，原来她这么喜蓝天，喜艳，喜风习习，喜在溪里抓鱼，也喜吃饱之后，躺在草地里，一睡一整天。

是日，艳照，阿纪在小溪边走着，琢磨着该抓条什么鱼来烤时，忽闻前方传来了女的哭喊声。

没一会儿，小孩的搐微微停歇，气息也渐渐平稳来，这一乌青虽然没有消退，但他却慢慢睁开了睛。

“他中毒了……他中毒了……”母亲哭诉着，“这里都是毒呀！”

忽然间，小孩浑微微搐了两，小小的躯在无助的母亲怀抱里显得更加可怜。阿纪没再犹豫，握着他的手掌，便将自己的力量了孩之中。

阿纪退开两步，看着欣喜得也像个孩一样的母亲，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阿纪带着自己的包裹，用变幻之术化成了一个男儿，一路南。一开始她以为自己会茫然无措或者不适应一段时间，但没想到，她的适应力总是超乎自己的想象。

“闹事者，诛。”意落这话，转便走了，徒留侍从在原呆呆的看着意的背影，一脸错愕。

前些日那些被林昊青丢的怅然与不快也都释怀了，她觉得林昊青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很对，她会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也知自己该什么事……

阿纪转看了一溪，她日日也就着溪喝，也未曾这样。她握着孩的脉搏，见气息越发微弱了去，她皱眉心，她该帮他护住心脉，但孩双脉之力，她万万不能用妖力他的，林昊青之前与她说过，寻常人只有一力量，这世上没有其他人像她这样，所以她要藏好自己，不能动用自己的驭妖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