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4)

弟弟，结果却渐渐不去了。他初时只当是贺芝大了哭闹得厉害，后来才渐渐明白女儿是不喜他对虞人的另相待。

多年之后，佑宁公主终于想开了些，来寻显德帝喝酒，酒后方吐了半句真言，是驸待她面上虽冷，却是个一心一意之人。

显德帝记得这句一心一意，也为此，即使潘又安偶有过失，，显德帝也都一笑而过，只盼佑宁公主能舒心度日。

今日听说潘又安事，显德帝便觉得佑宁公主一定会留在般若寺陪伴驸，正打算让人从赏心殿中挑些忠心伶俐的人过去伺候，不想她却自己回来了。

佑宁公主面上难掩疲，抬看见显德帝一脸讶异，不知为何名便莫名红了圈，一句“阿爹”就那么梗在了间。

显德帝心一突，急忙起走到佑宁公主边，虚虚搂着她拍了拍肩膀，手足无措的安：“这是怎的了？可是有人欺了阿爹的珠珠儿？告诉阿爹是哪个王八羔，阿爹狠狠为你气！”

佑宁公主自幼便不似其母温婉，完完全全随了显德帝的脾气，又臭又，受了委屈就会像小狼崽一样狠狠打回去，只要还能爬起来就不会认输。

这样的人忽而脆弱一面，显德帝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恨不能把私库打开任女儿挑选，只求她还能如往常一般吊着角看人。

佑宁公主泪在中打了个转，听到显德帝的话却轻轻笑了一声，抿着收了泪，轻声：“阿爹是有大智的人，哪里还用女儿说呢。”

这世上能让佑宁公主为之动落泪的，也不过两人而已。一人在这重重墙之中手忙脚地安着她，而另一个，还躺在般若寺中昏迷不醒。

“安郎与我，前些日刚刚了心，”佑宁公主八岁之后第一次抬手轻轻攥住了显德帝的衣角：“这么多年，阿爹你也知，一直都是我脸贴着安郎，他说他心悦我，我都有些不敢信。”

“前些日我是真的喜，还想着求您放我去个女将军，我就带着安郎到任上，他离了京，离了这些人，看看山，也能开心些，说不得过几年我们还能给您添个外孙，好能像他。”

想起自己前几日的企盼，佑宁公主垂了，面渐冷：“可是安郎他还是骗了我，骗了我也就算了，他明知自己是我的命，还是放任贼人近，一儿都不顾念我会如何伤心。”

显德帝之前听贺芝将事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也与贺芝一样，觉得今日行凶之人十之八九是潘又安故旧，说不得潘又安还是自愿受了一箭，不然又不是一举毙命，为何丝毫不见呼救挣扎？

他是文弱书生，不是天聋地哑，四肢不全。

显德帝不说，是怕女儿伤心，贺芝亦如此，他们宁可暗中查探此事，却不想佑宁公主已经看了来。

“我起初叫他的伤吓了一，满都是血，刺得我几乎要昏死过去，后来守在般若寺的厢房里，我便想通了，”佑宁公主闭着了气：“他受袭是真，愿意为人所伤也是真，说不得醒来还要怪我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