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3)

杜灵微微睁开，朦胧间瞧见陈遇槐的脸，鼻尖都是熟悉的气息，又闭上往他上靠，抓着他的衣袖没松手。

他没再看杜灵，也没有劝她去休息，等她觉得困了，自然就去睡了。

“平时你可没有这个自觉。”陈遇槐一只手托着看他，火焰照亮他中的墨。

陈遇槐看着她睡梦中的动作有些无奈，杜灵这样让他想起她小时候，陈遇槐看着她握自己的手，他知杜灵现在不是小孩，她也从未对他防备过。

陈遇槐忽然闭上，片刻后睁开小心掰开她的手指，起坐回自己的位置。

像季那般冷，杜灵上的衣也要换来。

陈遇槐坐在原地发愣，随即才明白杜灵是真的睡熟了，便将她抱起放在她刚才躺的地方，他小心将自己袖从她手里开，却见杜灵手划过袖握住他的手。

浮黎山修为比她好的师比比皆是，更不提还有大宗门，他们路上并非没有遇到过其他宗门的弟，只是陈遇槐无意和他人结伴，所以这一路一直都是他们两人。

屋外还着雾蒙蒙的小雨，她刚拿伞准备撑伞去，就看见陈遇槐从外面回来，上并未被雨沾，显然是用了灵力驱散了边的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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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槐是陈遇槐，不是她一个人的小师兄。

杜灵从睡梦中睁开时，外面天还灰蒙蒙的，只有一晨曦，最为明亮的还是烧了一夜的篝火。

她彻底清醒坐起，陈遇槐不在边，杜灵整理好发髻衣裳，才打算门去寻。

陈遇槐垂将自己衣袖上沾到的草叶拿来，才转看她，

杜灵其实想一直这么去，但也知这样是不可能的。

杜灵抿，她望着前的篝火，各绪明明灭灭在她中闪烁，脚尖踢了一近在咫尺的木，听见火烧着木发的声响，让她心也十分不平静。

半晌过去，杜灵坐在原地开始打瞌睡，陈遇槐发觉她整个往前倾，仿佛要栽火中，连忙伸手拦住她，才没让她被火燎到。

哪怕杜灵睁开陈遇槐不在边，她瞧见屋还亮着的灯火，都会觉得安心。

陈遇槐察觉到她目光，转过看过来，见她忽然闭上，忍不住笑，“睡不着？”

明亮的篝火映照着他的，陈遇槐将手指在自己面前张开，他能够觉到杜灵在大，如今的她不是过去的小女孩，这些肌肤之亲应该少些才好。

他终究还是没忍心将手从她手里来，只是反握住比他小许多的手，杜灵的手指结比他要圆一些，没有十分明显的骨节，比他更为纤细。

一旁的杜灵只觉得夜里睡得十分安稳，她似乎又回到浮黎山，梦里陈遇槐为了照顾她，往往等她睡着才离开。

是一只女人的手。

雾雨濡着破庙外的一切，染院外林间的各绿，陈遇槐其中，一袭黑衣衬得肤极白，格外显。

陈遇槐沉静坐在旁边，目光一直在杜灵上，见她一直低着不说话，也没有问她在想什么，估摸她还没从南尧城走来，便不曾打扰。

杜灵站在破庙檐看着他走过来，看着他连同屋外一切被雨雾染，从模糊到清晰。她看着陈遇槐抬朝这边看过来，一双桃带着温和笑意，待人到面前时带起一阵微冷的风，杜灵闻见这是雨后草叶的味。

杜灵开询问：“你去哪了？”

杜灵动了动，随即自暴自弃爬起来，她又坐到陈遇槐边，“小师兄在这一直守着，只有我睡觉，有些过意不去。”

陈遇槐知她怕黑，始终在她屋里着一盏明亮的灯，又怕灯光太亮不好睡，会将烛灯移远一些。

杜灵能够觉到，陈遇槐对于她的纵容，是一在她不明白也看不见的程度上，若是他知晓自己会喜上他，还会这么与自己亲近吗？

她不太明白，只是认为陈遇槐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无论是相貌还是脾，日日夜夜面对这样一个人，杜灵明白自己迟早也会喜上他。

躺的时候杜灵有些睡不着，地上铺了一层净的草，杜灵躺在上面并不觉得不能睡，只是睛望着陈遇槐被火映红的侧脸，许久没有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