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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阮江酒放开对方的腕，毫不心虚地：“不小心手。”

阮江酒却因为看不到对方，又听不对方声音，便挑了眉：“被人捉成这样说很好，你脑有病？”顿了又：“不过你先招惹我，我可不会歉。”

……

是无聊的游客，此时便淡淡：“是么？它们自己废活不去，死了也活该。”青年说着转了，循着声音用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对上霍栖的：“既然已经活不去，你说的变成祸害，也就成了悖论。”声音平静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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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栖挑了眉，便蹲在河边，朝青年伸手：“哦？给我看看。”

霍栖眉微皱，他不喜青年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那样很无聊，于是他便脆利落地上前——推了青年的椅向前几步，将青年一把推冰凉透骨的小河里。

周导喊了停，曲雪郁的助理便连忙拿了衣服和巾上前。曲雪郁发尖滴着，肩披着衣服，却有些心疼地帮陆白着发：“冷么？”

其实河只及膝，阮江酒狼狈不堪地跌坐在河里，轻轻“咳”了几声，面颊便泛些绯红——霍栖看着便眯了眸：这个青年就是这样，酒容易上、绪也容易上。他想，这样的模样才好看和有趣么。

阮江酒却趁机一把拉住对方的腕，猛地将对方拉河中——“噗通”一声，霍栖狼狈至极地摔在河中，河将他浇了个彻彻底底，连黑发都成一缕一缕贴在额上，并不舒服，他第一次惊讶地睁大了睛，看向青年，面上却并未生气，只是显几分奇异的惊讶、天真与无所适从。

霍栖看着这样的青年眯了眯眸：这个青年以往面对他时总是满脸屈辱与愤恨，不得已向他屈服时是一隐忍的麻木，现在的样倒十分新鲜与生动——霍栖想，看着倒是顺有趣。

“啧，抱歉，不小心手了。”霍栖挑了眉。

陆白已经穿了厚棉袄，却因为里衣服着还是觉得不舒服，他鼻尖动动，：“冷。”顿了他：“不过你亲我一，大概就不冷了。”说这话时他的眸像被洗过一般，黑白分明瞳仁明亮，曲雪郁心里得一塌糊涂，他轻笑一声，将一杯姜茶对方手里，又忍不住亲亲对方有些发红的鼻尖，将陆白肩的衣裳裹些。

“cut！”

阮江酒浑透，依旧跌坐在河里中央，却似乎并未生气，他依旧循着声看向霍栖，淡淡：“我好像摸到只蟹。”

“你说得对极了。”霍栖上了岸，直接拉了青年的腕将青年拉上来，看着青年满面痕的漂亮的脸意味：“简直不能更对。”

浑透的纨绔看着青年兴味盎然让人几乎骨悚然的笑，意味了声：“很好。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