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心理病的剑(2/2)

对的,就是电影!

不对!李果陡然反应了过来。这些不是他的想法,而是拥有这些记忆的湛卢的想法。

在闪烁。可偏偏又因为速度太快,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为了看清楚那些东西,李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来浏览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东西。

电影!

“我真不知,反正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我都把你当耍酷。这总行了吧?”李果一脸无所谓的调侃着:“我还不信,不杀个把人,我一辈就活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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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看着,这些画面的拍摄角度,如果没猜错,应该都是从湛卢的角度拍来的。画面里充斥着血、支离破碎的躯、恐惧的神和对生命的渴望。

而李果的手,还握在湛卢上。湛卢上肆意挥洒的光芒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而那呼啦啦像电风扇似的正气小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这究竟是什么呢?

依旧没有回答,依旧没有声音。

图片的播放速度,渐渐慢了来。李果也觉得自己不再落,停在一片虚空中的李果,本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泪满面。

没有声音,没有回答。

他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的叹了气:“你,不想杀人?”

李果渐渐的,不再忍心去看这些东西。可偏偏抱着这样的想法时,他却没办法让自己停来。

他依稀觉,这是湛卢用一无声的方式正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你在问我?其实我也不知。”李果没心没肺的调侃着,这把有心理病的剑:“你要是会想事的话,你就能明白错对了。其实我也不喜杀生,我家过年杀都是请隔二叔过来帮忙。可你得明白一件事,有些东西,你没的选。人么,活一辈,不就求个心安理得、问心无愧么。”

无数张或恐惧、或悲伤、或决绝的脸从李果前飞驰而去,渐行渐远。

他在思考,真正到了关键时刻,自己能不能手去抹除一个鲜活的生命。也许能,也许不能。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拍着脯告诉所有人,自己喜杀人。

李果不知。

李果的话好像激起了什么,他耳边响起了一阵阵的嗡鸣声。

“相公,别动!”莫愁在圈外提醒着李果:“恭喜相公,这剑是要归灵了。”

整个基调都异常的暗。

等到他差不多都快因为太过集中而脑溢血的时候,他才依稀能分辨,这些连在一起的东西到底是些什么。

李果心里很复杂。

他不是野心家,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谋。李果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活的更安全,让他边的人更安全。可,湛卢作为一把凶,一把杀人的剑,它告诉李果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这个世界本由不得任何人随心所。

又是一阵沉默,不过这次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时间,很快那嗡嗡声就变得短而急促了起来。

不过很快李果就坦然了,他在虚空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依然是那自嘲的气:“难怪人家都说心理病是会传染的。我差就被你搞成了神经病。我说,你就不能换个角度看世界?”

它在悲伤!作为一把剑,一把杀人的剑,一把从诞生开始就应该拿去杀人的剑,在悲伤。

而小雪妹说,湛卢是一把英雄之剑。那这些剑的亡魂,想也知都是该杀之人。可李果却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觉到一莫名的伤。

这话刚说完,李果的前豁然开朗,周围的嘈杂声再度袭来。鸟骂街的声音和楼底警察叔叔的扩音喇叭,已经把这里得人声鼎沸。

“归灵?”李果看了看忐忑的小雪妹和激动的莫愁妹:“那是个什么?”

“可你不得不杀人?”李果没有是否有回答,只是继续说了去:“是么?”

可李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握着湛卢的他,觉湛卢好像在酝酿什么,就像是海啸前的大退一样。

李果也沉默了,他从数不清的绝望表中看到了“杀戮”这个词的义,但是他也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的义。

可这悲伤里,又依稀透着一义无反顾,一英雄式的义无反顾。湛卢带着那即使我不想但是不得不的绪,很矛盾也很煎熬,像是忍着泪在和人诉说自己心里委屈。

李果发现这飞快闪过的图片,连在一起,就成了一支离破碎的电影。没有主角,只有对手,没有声音,只有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