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3节(3/3)

“杨一早也来海了。”

郑月嘉“嗯”了一声，“杨家还在找他们家三姑娘。”

“这都失踪半个多月了，他家的三姑娘，了名的，这要找到死人也许还能是堆清白的白骨，找到活人，啧……能是个啥呀。”

郑月嘉是宦官，对这些事显然没什么猎奇心。

他冲着说话的人摆了摆手，抬看向邓瑛，示意人关上门窗，把手从手炉收了回来，搭在膝盖上，提了些声音对他说：“陛的恩典你已经知了吧。”

“是。”

郑月嘉不是第一次跟邓瑛打，虽然知他之前为人事就有很好的涵养，但不曾想到在如今这个境况相见，他仍然能维持礼仪。

“好。”

绪不能给得太多，多了就都是话柄。郑月嘉抬手示意，“把刑给他卸了。”

趁着空档儿，又继续和刑的官员谈。

“所以大人今日过来的时候，遇见杨大人了？”

“哦，是。我们是跟着他一的海，他带着人去的西坡，不过我看也找不到什么，今年海没收成，西坡那里更是连草也不。”

郑月嘉笑笑，“杨大人是很心疼他那个小妹的。”

“可不是，我看张家都放弃了，就他还在找。不仅找，还维护他妹得很，我今儿多嘴说了一句，让他去问问那些有成年男人的海，看有没有什么消息。郑公公猜怎的，要不是有人拉着，我看他都要上来动手了。”

郑月嘉不接他的话，“大人也不积德。”

那人笑：“我也就和您说说，这不是知您上面那位老祖宗一直和杨不对付嘛，他这些从六科里来的人，天天地骂堂，骂司衙，骂司礼监和二十四局。何必呢，这年，朝廷上哪个人是容易的，他杨造的孽，报不到他上，可不得报到他家里？”

郑月嘉笑而不语，抬看向邓瑛，他正抬手合替他开解刑的人。

镣铐和铁链被稀里哗啦地解了来，堆在他脚边。

刑的官员自觉将才自己的话说得有过，看这边的差事完了，便撑了把膝盖站起，“成了，郑公公，从今日起，这个人我们刑就不过问了，彻底给你们司礼监了。”

郑月嘉也站了起来，“劳驾了。”

刑官员看了一衣着单薄的邓瑛，忽然慨，“哎，今年年生是真的不好，见着邓党那一窝的人就都死了。”

说完摇摇，带着人走了去。

郑月嘉等那人走去后，才背手走向邓瑛。

邓瑛垂着手沉默地看着他，目光没什么变化，只是人比上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