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2/2)

“后来，你怀了锐儿，我曾暗中默认李容儿加害于你，本想将这个孩掉，可叹最后却只有你生了我的孩。而后为了保护锐儿，我便将你留了来，因为我知世间没有一个女比你更能护好他。直到最后一次，我明知你的计划却并没有阻止你，只因那时候王府已保不住锐儿。女人之间的争斗我从小看到大，李容儿的怎样我很了解，她必不会轻易放过孩。所以我让你逃……”

轩窗沉影，夜风薄凉，任风也不去满心怆然，和角悄然遗落的哀伤。

伤！痛！辛酸和悔恨！齐齐涌上心，织缠绵成无边的业火，灼烧着他的灵魂，他被烧得支离破碎，眸间落一片片心碎。

她一笑而过，无波的中依旧让人捕捉不到半分绪。

他呼了气，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是沉痛，亦或惋惜，令人无究。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带着重的息，他的嗓音嘶哑，像被砂纸挫过。

莫名地酸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育生，随时要冲而。伤的位置，疼得无法忍受，疼得让人连呼都觉是件费尽力气的难事。

他讳莫如地吐最后四个字，黑曜石般的中动着灼人的意。

“也许没有了恨，你也会忘了我。穆墨，其实你我本就因恨而联系在一起，你所自以为是的其实不过是恨而已，恨到舍弃不了。”她无的话语顷刻间让那双万劫不覆地陷黑暗中。

“如今回忆起来，我后悔了，若不放走你，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也必不会越来越脱离我的控制，尤其是对你。莹莹，你说恨到舍弃不了，却只说对了一半。这些日以来，我常常在想究竟是你上哪一引了我，可是我到现在亦没有找到答案。但是我却明白了一。”话止，他忽然倾过，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迫她面对他。

他的视线望她的中，他的眸里错着藏的痛楚：“那就是恨一个人就必须立即杀了他，否则关注越多，后患无穷。”

他蓦地欺近，双目森冷地盯住她，微微上挑的角全没了平日里的神韵，沉重得仿佛要窗外的霾中。

“那日晚他让我了两个选择：其一：将你除掉。只因他认定了你对我的影响。再加上你师兄在凤玉的影响以及他与穆祥的密切关系，为避免将来利用你来威胁风始，皇兄断定你……留不得。其二：休了你，扶正唐香儿，由他将你秘密送风始。”

末了，他颓然坐倒在椅中，仰闭上，压心翻的惆怅，却挡不住那些纷至沓来的记忆。

他半眯起，复杂地望着她，却见那张脸依旧波澜不惊，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中，显得多么可笑！

一切皆数提前了。我与皇兄很早就已知穆祥的真实份，只可憾他隐藏得太好，以至我们本没办法拿到确切的证据，直到你犯了那个错。”

他的睛依旧闭着，声音越来越低沉，面容也显得十分憔悴。

“这样好，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我也不用再亏欠于你。”心中顿时空无一，仿佛已经失去了任何觉，她的声音镇定凄凉。

“也许你会质疑这两个选择我都可以不选的。”悲凉的声音投无尽的哀伤与无奈，他复杂地望了她一，继而：“可当时的形却得我不得不作选择。凤玉当时正值皇权更替的关键时刻，换句话说穆祥那时便等于掌握了实权，而风始呢？兵权分散，至今五分之一兵权依旧未收回，再加之穆宸从中破坏，因此那局势，我与穆月是万万容不得有分歧的。成亲那晚其实也是皇兄送走你的日，我知皇兄必不会放过你，便派闪电在暗中保护你，可却没想到最后你竟是被欧凌给带走了……再相见时，没想到你会选择这样残忍的方式。”

顷刻间，各滋味酸酸涩涩地充溢在心，温温地奔腾在血中，她意识地握了双手，牙齿地咬住。

她抿了抿，睁大，怔目看着他的脸，他的上显淡淡的血，神萎靡，但目光如沉落乌云中的星辰，压抑得人不过气来。

“不错，我恨你，当初若不是柳湘云已兵权将你护住，也许你早不在人世。只可惜，她自以为这样而来一则可以保住你命，二则可以将我笼络柳氏力量，却不想其实这一步更将柳氏推了渊。我穆墨向来是人犯我一寸，我便还人一尺。我哪能容得她再兴风作浪？可惜你，骆莹莹，原本我想我是该杀了你的，多少次，也许是老天待你不薄，你竟然都逃脱了。”

“亏欠？是啊，骆莹莹，从此以后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我忘了。”他忽然咬颚，脸颊绷，目光微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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