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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抬起，眨着睛盯着他看，傅明衍好像也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那么生气，他好像也只是……只是在乎而已。

好久没叫了，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明明以前都是没没脸故意想看他难堪还能一连串叫不停的。

画展是傅明衍为他办的，以他的资历原本是不能办的，这其中傅明衍为他了多少他不知却也想得来。

沈尧爬起来，拉住傅明衍的睡袍腰带：“他就是嫉妒你喜我，就是想害我！”

“为什么？你不是烧了自己的画吗。”

傅明衍听完，想象中的“敲打”却没落来，他反而笑了。

“我就是想烧，我讨厌我画的那些，突然就讨厌。”沈尧别扭地说。

“……”沈尧笑容定住，重新又来，窝在他肩膀上：“不要。”

“小疯。”他说。

但是想什么立就，不计后果、不顾一切，这沈尧怕是一辈也改不掉了。

“……恨，恨死了。”沈尧说着，却不敢去看傅明衍的脸。

“那就和他终止合作，让他自己去开工作室。”傅明衍说。

沈尧“一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地抬起，近距离看着傅明衍：“可是你说的！”

沈尧拽着晃了晃他的腰带，声如蚊讷：“老公……”

“有那么恨我吗？”傅明衍问。用那只手抚过沈尧的脸颊，一滴血掉在他脸上，手指蹭过给他的脸颊上留了一抹血痕。

沈尧愣了一，“你喜我……啊……”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没了，然而睛却还看着傅明衍，似乎在探究他什么反应，又好像懵懂无知，就天真地确信了对方的喜然后自我陶醉。

“你说，他嫉妒你，什么？”傅明衍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问。

“徐信他……”刚说这个名字，沈尧就意识到现在是不该说这些的。但傅明衍却毫无反应，甚至像是在等他的文，沈尧心里的“恶”便增起来。

“我……我那是……”沈尧想说，那是对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但是他在傅明衍跟前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不喜开画展，就不开。”傅明衍又说。

“……”傅明衍伸胳膊把他揽到怀里，沈尧靠着他的肩窝，那清苦的熏香气味又现了，沈尧瘾君似的了几大。

傅明衍低垂眸，沈尧神单纯，求救似的，但又带着撒的意思，傅明衍甚至在想，这个时候他如果叫“老公”的话，恐怕会很……

“他故意找人拍了我们在海边玩的照片，和你说我和傅渐云轨，还故意害我去找黄建害我只能楼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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