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2)

景溯微微皱眉，似乎是觉得她吃得太少。

望仙楼是汴京城最有名气的酒楼。

原来从那时候，他就已经……柳凝想起第一次见到景溯时，他温和如玉的样，有些不寒而栗。

他大概想要惹她哭，惹她生气。

她瞬间想起，今天早上，卫临修同她说要与几位友人一聚……谁知竟这么巧，也在这望仙楼里，还前后脚撞上了。

柳凝推拒：“……妾不善饮酒。”

“怎么气成这样？”他摇摇，语气是叹息的语气，中却是兴味正盛。

柳凝隔着雾，看着前的男人兴致颇，终于明白过来。

他不过是把她当玩一般戏耍——与其说是要得到她，倒更像是在豢养，时而，时而逗，试探着她的底线。

他们也朝着楼走来，越来越近。

景溯没有继续逗留在房间里，他带着柳凝去了望仙楼。

这男人的心思本就难以捉摸，不好对付，她可没有在他面前喝醉的打算。

但她偏偏就是不喜落泪于人前……连装也不想装。

在这样去，卫临修就会发现她了。

泪呛了来，浮在她眶边，一双眸漉漉的，圈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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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这么？”

他却把整杯全了去，柳凝的嗓顿时辣辣的，像针扎一般刺痛，猛地推开他的手，剧烈呛咳起来。

柳凝低，息平复后，一言不发。

他说得轻轻巧巧，气就像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景溯并不是喜她。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见她不再动筷，便起推开屏风，牵着她的手腕，往楼走去。

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藕片得极好，殿不尝一尝么？”柳凝吃完藕片，用丝绢了边，淡淡问。

柳凝便不再理会他，将桌上的菜品依次品尝了一遍。

柳凝脸上的红慢慢褪去，她拿起筷，夹了一片糖醋藕，小小地吃着，压去嗓里的辛辣。

他力不轻，柳凝双微微张开，还没来得及说话，酒便了来。

“因为，你是我看上的人。”景溯温柔地笑了笑，声音却是泛冷，“她想从我这儿抢东西……我怎么能由着她来。”

柳凝就知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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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溯在杯中倒满了酒，递到柳凝面前。

他的指尖冰冰凉凉，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盘踞在她肩颈，丝丝吐着信。

然而又哪里那么容易逃过去。

然而刚走最后一级台阶，楼上却有几声谈传了柳凝耳中，其中一个声音分外耳熟，明明音量不，落在她耳里却有如一记惊雷。

然而柳凝脸上什么表也没有，睛柔和澄澈，好像不曾受到什么委屈，只是安安静静地瞧着他。

屏风绘着墨竹，将雅座与外界隔离开来。桌上摆着几碟致小菜，围着中间一壶竹叶青。

柳凝回，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也说不清究竟是为这真相惊讶，还是因为他的态度。

主意打在你上。”

景溯随一应，睛却是仔细地审视着她，藏着晦暗的绪，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说好只是一。

那语音似有些中气不足，时而伴着微微的咳嗽……柳凝悄悄侧，看见卫临修和几名友人正站在楼梯边，说说笑笑。

这家酒楼的菜都异常致，味也是极好，不过她量不大，没吃几便搁了筷。

柳凝听到“意妃”，心微微一，犹豫片刻，开问：“意妃……是怎么死的？”

景溯从袖里拿一方丝帕，亲手替她拭去角的泪，动作轻柔，仿佛有多怜惜她似的。

她什么都可以无动于衷，唯有这个不行……若是让卫临修发现了她和景溯的事，那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这人心思恶劣，翻着样刺激她，只是想看着她失态的模样取乐罢了。

“生气了？”景溯角翘了翘，抬起她的脸端详。

“她犯了忌讳，被圣上秘密死。”景溯微笑着俯，凑在她耳边，“不过……是我害的。”

白玉杯沿压在了柳凝边，景溯轻轻诱哄：“就一……我想看看你饮酒时，是什么模样。”

“你喜便好。”

景溯一怔，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