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3)

不知刚才站起时，有没有被他看见。

柳凝期盼着不要与景溯碰面，但事与愿违，很快，她就听到了卫临修的说话声，还有景溯温和清朗的笑。

连卫盈也被惊动了，有些不安地看了柳凝一：“是……二哥的声音？”

柳凝低，默默攥袖。

竹林小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竹叶轻过衣衫，两人影从转来，卫临修正跟景溯说着什么，侧望了幽篁亭，看到亭里的人，愣住。

“阿凝？”

卫临修顿在亭边，有些讶异：“你们怎么在这里？”

“教三妹绣竹纹香，在这儿临摹些竹叶样。”柳凝起，低着，“夫君今日有客人？”

她没有抬看景溯一，却能受到他幽幽沉沉的目光落在她上，像是冰凉的蛇，慢慢顺着她的脚往上缠绕。

“是贵客。”卫临修郑重地介绍，“这位是太殿。”

柳凝抬，那张脸再熟悉不过。

他边挂着温和的笑意，却不达底，眉虽轻轻弯着，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讥诮。

“见过殿。”

她抿，和卫盈一行过礼，然后垂着，默默听着卫临修向景溯介绍她们两个。

“原来是卫三小，还有……”景溯意味地看了柳凝一，“卫夫人。”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又轻又慢。

柳凝心快了几拍，瞬间想起幽暗的房间里，他的指腹一寸一寸蹭过她的脸颊，玉扳指凉凉地硌在她边的形。

卫临修就在旁边，若是他什么异样的举动，那就糟了。

柳凝收手指，正想着如何，却听见他轻笑一声，拿一张薄薄的纸片：“这是夫人落的么？”

上面画着竹枝样，是刚刚被风卷走的那一张。

“是……多谢殿。”

景溯把纸片放到她的手心里，冰凉的指尖顺着她的掌纹悄悄划过，柳凝一僵，睫颤了颤，意识侧朝卫临修的方向看了一。

卫临修倒是神如常，似乎并没有发现景溯的小动作。

她放了心，回过来，又对上了景溯似笑非笑的双，忍不住退了半步，了手里的纸片。

柳凝心中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备，可是之后景溯却没再为难她，反倒生疏客气起来，就好像与她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