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2/3)

柳凝睫轻轻颤了一：“我也不是……”

“你见过他了？”景溯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两臂在她腰间收，似是要将她嵌里一般，埋在她肩，声音低低哑哑，像是在压抑着汹涌的绪。

但这些终究只是镜月，她被太多沉重的东西束缚着。

景溯不提之事，却偏偏问这个。

带着这些，她无法去无所顾忌地一个人；也不愿意因此，成为她所之人的拖累。

样大的怒气。

柳凝知景溯有一定的势力，或许能跟皇帝抗衡。

密旨上要柳凝。

可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呢？

“那想来你已经有了猜想，是皇帝么？”景溯看着她，“跟着我回来，留在我边……也只是因为更方便报仇？”

何况旨意已经递到了景溯手里，若是不遵，那便是公然抗旨。

但这些话说来显得又虚伪又空。

“今日午。”柳凝将墨块放到一边，“无意间碰上的，我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见他。”

柳凝手指碰了碰腰间的荷包，那里面有一截的木片。那是在北梁相思庙里求来的签，大凶，士说两人有缘无分。

“不是。”她不想伤害他，但更不愿意骗他，坦诚，“我不是为了你而来，我回来……是为了真相。”

第113章 他对她什么都可以……

她虽不想信命，却也由不得她不信，兜兜转转，竟还是顺着那签文走到了这一步。

他语气淡淡的，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悲哀，也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有陈述事实的冷静。

“这是拒绝不了的事。”柳凝将繁杂的心思抛开，无地说，“也没必要拒绝，我，对你对我，都有好。”

然而她没走两步，腰却猛地往后一带，景溯站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只说了四个字，便停住，随后闭上了嘴。

她想他们都需要一时间，来接受现实。

他静默片刻，忽然开：“阿凝，你回南陈，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么？”

她想说她也不是利用他，她的的确确很喜待在他边，就算不为了复仇，她也不想离开。

“所以，你决定？”景溯问。

“若我不放你走呢？”

他笼络势力、蛰伏多年，定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柳凝也不想他为了她，冒险打破局面。

她将事的经过同景溯讲了一遍，景溯的脸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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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喜他，也曾幻想过相厮守的日。

柳凝叹了气，不知该如何回答。

腰间被箍着, 柳凝背靠在男人怀里，

那密旨摊开在地上，柳凝一低便看见了里的容，明黄绸缎上书着墨篆文，最左侧还印着皇帝宝印，是目惊心的鲜红。

柳凝轻叹一声，将掉在地上的圣旨捡起来，放在书案上，然后轻轻施了一礼，转离开。

“卫穆曾经告诉我，当年萧家之事，另有幕后之人。我想要搞清楚当年的事，真正完成报仇。”

虽非她本意，却也是最快达成目的的方式，这样的机会，她不应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