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2/3)

皇帝摆驾, 柳凝自然知其中的义，左不过两个字，侍寝。

洄雪阁院门前挂上了红澄澄的灯笼，这一夜，皇帝将摆驾于柳凝里。

窗外寒夜重重，有冷风透着窗儿钻来, 柳凝将轩窗严严实实地合上，一刻，便听见侍又尖又细的嗓音：“圣驾——”

婢与侍悉数退，合上门，室里只剩两人，皇帝与她在床榻边坐：“里可还住得习惯？”

柳凝弯着：“那臣妾，就先谢过陛了。”

有了那个喜的人, 就会希望自己也是净净的，能与他般起来……虽然她也未必能再有与他般的机会。

皇帝年轻时应当也是个俊朗的男，如今上了年纪，虽然角边生了细纹，朦胧灯染一番，却也还算能看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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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皇帝并非重之人……既然如此，又为何非要旨令她呢？

然而现在却与那时不同, 她想, 也许是因为她心里装了人。

柳凝由着婢沐浴、梳妆打扮, 换上一烟罗的纱裙, 乌发堆明珠为冠，上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清丽间隐约带上了一丝妩媚。

若是他眉像一些，说不定等一会发生的事，她还更容易接受一……届时意迷，将他当作她的意中人，也许能少些痛苦。

她是第一次侍寝，之前验时也仍是之, 故而中有教导姑姑为她开蒙, 指导她侍寝时需注意之, 并拿了本画册, 叫她观学习一。

正如淑妃所言，这里的女都极好打，没什么人争风吃醋，反倒是经常几个关系好聚在一起，编绳、摸骨牌，嘻嘻哈哈地打发时光。

那些艳骨的画还留在她脑海里，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倒不是多清, 纯粹是一想到要这般去侍奉皇帝，便想要作呕。

她少言多听，从她们的话里得知，早些年中并不是像现在这般太平，亦有那些了想要搏一搏的妃，然而最终却大多莫名其妙地暴亡，后又久不填充，便只剩她们这些想要安分度日的。

神态也不相像，景溯总是会很温柔地注视着她，而皇帝虽然脸和气，眉宇间却仍隐着几分戾气，像是怨气与愤怒缠绕了他许多年，即便想要和颜悦，也难以发自心地表达来。

柳凝在洄雪阁附近的里，与几个嫔妃打了几圈骨牌，收获颇丰，除了一小堆金叶，还有些中的小消息。

“一切安好。”柳凝微微一笑，“中的妹们，也都甚好相与。”

柳凝对此毫无兴趣，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 把教导姑姑应付过去后，便随手丢到了一边。

柳凝带着婢迎了去，皇帝披着一黒裘袄，低低咳了两声，免了她的礼。

再加上皇帝对方术炼丹极其沉迷，除了摘星楼那里，这两年几乎鲜少踏足后。久而久之众人也都歇了心思，反正大家都无，没什么好斗的，倒不如和和气气地过日。

总之皇帝与景溯不怎么像，这一让柳凝有些失望。

然而他与景溯，没有一相似的地方。

这几日里，柳凝过得还算太平，白日里跟着教养嬷嬷学些中礼仪，闲暇时则去附近的室拜访，与其他妃闲聊几句。

合合理了。

第114章 先皇后的旧

她温温柔柔地望着皇帝，可是眸却只是一片寒凉。

“那便好，这两日政务繁忙，没到后里来，倒是冷落了你。”皇帝拍了拍她的肩，“待得明日起来，朕便着人带你去宝库里转一圈，喜什么，尽叫人搬到里来。”

淑妃幽幽叹了气，又温声叮嘱几句，柳凝见她对宸贵妃之事也不甚了解，也就起施礼，离开了熙华。

她暂时想不通皇帝的用意，不过也很快不必去想。

柳凝着骨牌，轻轻叩在桌边，若有所思。

她从前是不太在意这些的, 当初就算卫临修没有隐疾, 她也会嫁给他, 为了达成目的, 她可以豁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