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2)

第117章 生辰快乐

“你很像一个人。”

自从决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明明两人先前的相生疏而别扭，一转就成了这样，幽狭的山里，靠得这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

这些时日他已开始着手安排起来，虽有些仓促，却也不能任凭她在里无休止地待去。

柳凝一顿，随后想起，她刚刚与景溯待在一，衣袍上沾染了些许荼蘼香。

是洄雪阁的婢，一见到柳凝，便急急上前，说是皇帝摆驾中，正等着见她。

柳凝心一惊，意识以为是她带来的那本《落梅集》，然而走近一看，才发现只是一本寻常的诗册。

皇帝，微微一笑：“朕对香料没什么讲究，你自己随意便好。”

“去拜见了琼玉公主，与公主闲话了一会儿。”柳凝施了一礼，随后笑地在皇帝边坐，“这之后又在华珍附近逛了一会儿，却没想到陛圣驾……叫陛等了这么久，还望陛恕罪。”

他知她的心思，大概是不想将他卷来——可是事到如今，他们早已密不可分，她的事也是他的，怎么可能冷看着，置事外。

景溯低注视着她，没松手。

她只说文字上的妙，绝不谈诗中所典故，偏偏皇帝不肯放过她。

“殿，我该回去了。”柳凝轻声，“人们已经找过来了。”

“殿保重。”

柳凝呼滞了滞，又轻轻唤了声“殿”，他这才从她腰间移开手，淡淡开：“你去吧。”

然而她也不惊慌，只是稍稍弯：“新换的香料，陛喜么？”

皇帝将手里的书册卷起，在手心轻轻敲了敲，忽然凑近柳凝，在她肩颈侧连片刻：“你今日上的香，倒是与往日不同。”

这番话不知是哪儿戳中了皇帝，他竟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才平息来，意味地瞧着柳凝。

柳凝了假山，呼了一，对着山后清溪简单理了理衣衫发，然后慢悠悠地绕到假山前，假作无意间与寻她的人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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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讲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之事，柳凝念完，皇帝睁开，目光悠悠落到她脸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昭仪觉得这诗怎么样？”

她又看了他一，匆匆转，沿着另一边的离去。

柳凝心一，面上却波澜不惊：“陛是说……？”

皇帝从书册上抬起：“回来了，去哪儿了？”

柳凝双微阖，直到隐约听到一两声“柳昭仪”从附近传来，才如梦初醒地睁开。

息一声，“我选择这条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是对于我们来……最好的选择。”

怎么一早上就过来了？

假山外是一条清溪，叮咚作响，景溯默然不语，柳凝也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他将手里的诗册递给柳凝，翻到适才看的那一页：“朕看得有些乏了，你念给朕听。”

柳凝接过诗册，目光落在他翻到的那一页上，微顿。

竟然是《恨歌》。

“我尊重你的选择。”景溯凑在她耳边，低声，“我只是恨你，竟走得那么脆，连一留恋也没有。”

“诗句中正平和，简朴中却蕴隽永之意。”柳凝答，“不愧为芳百世的绝作。”

从心生，半由不得人主。

“有悖人理常。”柳凝思忖片刻，，“不过世人皆唐明皇昏聩，夺儿媳……可历史上的事又有谁说得清，说不定两人是你我愿，又何必非要将骂名栽到一人上？”

皇帝缓缓站起，走到窗边，指着北面的摘星楼：“你可知，哪里住着的，是什么人？”

她觉得皇帝大概是在试探她，措辞谨慎。

是首诗，她启，语声如珠玉落盘，又似泠泠丝竹，颇为动听。柳凝慢慢念着，而皇帝则靠在塌边，双目微阖，似乎很是享受。

柳凝问了几句，然而婢对此也毫不知，她便暂且捺心中疑窦，回了，看到皇帝正坐在塌边，静静翻着一本书册。

那日她，他在书房里等着，潺潺雨声听上一天，却没等来她与他话别。

若是寻到这儿来……

心锣密鼓, 柳凝攥了攥衣袖，慢慢踱步到窗边，朝摘星楼望去。

“那昭仪觉得，这诗中所讲的唐明皇与贵妃，如何？”

声音越来越近，似是婢的声音，正在四寻她。

“无事，朕也不过是刚到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