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2)

两人沐浴在灯与星辰里，彼此依偎，窗外的雪依旧着，飘落时投的影从窗纸上划过。

卫临修隔着窗看了一会儿, 察觉到有人沿着废巡逻，便放轻了脚步，隐退到后的树丛中, 悄然离开。

第119章 摘星楼

而她也只是唤了一声，更像是毫无意义的呢喃，随后伸微凉的手，从眉，一寸一寸往游移，托住男人棱角分明的颌。

不如纵此刻，起码不落遗憾。

玉钗坠地，鬓发松松散开，肩上披着的白狐裘慢慢落去，景溯拥着她的双手越发用力，吻也浅浅地移，像是羽般落在肩颈，拂得她的。

柳凝慢慢低：“我们……还有可能么。”

“我不是说过，我们还有很的时间。”他将玉簪重新簪回她发间，说，“我们会有一场盛大的成亲礼，我骑着青骢迎你，牵着你的手敬告天地，然后房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到渠成。”

“外正着雪，怎么没打伞。”

“嗯？”

卫临修上覆满了冰雪，他注视着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目光里一丝恨意。

“我不想轻贱于你……阿凝，你值得最好的。”

这废周围有景溯安的人, 他能混来，窥到屋形, 纯属运气。

柳凝靠在塌边，顺着他的动作。

他们享受着这一刻静好。

柳凝握着他的手，慢慢靠在他怀里。

柳凝与他对视，似风过旛动，心旌不止。

柳凝能觉他的僵，迟疑：“你……为什么不……”

面对这样的他，她还能有什么样的理由逃避呢。

她并不抗拒这件事。

他的眸逐渐幽起来，染上了一丝望，柳凝能觉他微妙的变化。

白首之约。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殊不知废外的角落里，窗格纸被戳一个小孔，有人正悄悄地看向屋里。

景溯有些意外，柳凝总是唤他“殿”，拉来两人距离，鲜少用字唤他。

琼玉走到卫临修面前, 用丝帕替他拂落上霜雪，雪濡了丝绢，冰冰凉凉传到指尖,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

他们之间无名无分，不过柳凝也不是很在乎这些——这世上能被她握在手里的东西本就不多，何况前路未卜、风险重重，她不知究竟会遇到什么。

她没说完，就被卫临修掩住了，整个人亦被他搂在了怀里。

“霁。”

于是两人慢慢往了纠缠，浑噩忘我，渐渐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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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溯笑着抬起手，顺了顺她的发。

“只要你还在，我也在，便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说，“我还可以等你很久很久，我们还有很很的时间。”

灯里，他的里满温柔。

“你去哪儿了, 这么晚才回来。”空的室里只剩他们两人, 琼玉看着卫临修，小声问。

殿里烧着银炭，温如，很快两人的举止渐渐格起来。

可他的神分明与往日不同, 眉目虽温和，却隐隐显一丝狠戾与怨气，琼玉知他大概是遇上了什么事，轻轻叹息一声：“你是不是又碰见了柳——”

他的手也不到哪儿去, 这样的动作与其说是手, 暧昧的成分倒是更多一。

可景溯只是与她厮磨了一会儿，便稍稍退开，平复了一呼，替她理好凌的衣衫，并拣起掉在地上的狐裘，将她裹了去。

平安无恙。”景溯正，“只有你平安康健，我们才能白偕老。”

琼玉心怦怦直，双目失神地被他拥抱着。

卫临修见状，将她的手用两手合住, 轻轻搓。

“只是随便逛了逛，公主恕罪。”

他的微有些凉，像是窗外柔晶莹的雪，但随后两相，很快变得炙起来。

“嘘，公主，不要问了。”

柳凝本想着到为止，亲一就。景溯却在短短的愣怔后，拥住她，不许她离开。

卫临修默不作声地回了华珍, 他回去的时候, 琼玉正捧着一本书册, 见他回来, 忙放手中书册。

若是再久待，难免被发现行迹。

其他人们早已极有地退了去, 琼玉与卫临修的关系, 这华珍里人人都心知肚明。

窗棂外雪落无声，废满室清辉，柳凝微仰起脸，轻轻在男人的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