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3)

柳凝拿起一边的丝绢，轻轻替林氏拭去泪，自己中也悄悄盈了泪光，边却弯着微笑。

她将肩一侧的衣衫扯些，雪藕般的臂上一砂红，林氏见此，才舒了气，红着替她将衣衫整好，慢慢搂住了她。

林氏终于平静来，却忽然又想起一事，神复杂地看着柳凝：“你之前说，你现在是皇帝的昭仪，他……”

林氏皱了皱眉，松开柳凝：“什么事？”

然而这份安宁很快被打破，有人匆匆上了摘星楼三层，见到前的景一呆，却还是着上前，慌张张唤了一声“贵妃娘娘”。

柳凝说得轻松，林氏却又怎会听不其中辛酸，她握住了柳凝的手，圈儿又红了起来：“你……受了不少苦。”

柳凝没有去问林氏为何成了贵妃，当年的事想想也知，她母亲被皇帝看中，抢，囚禁在摘星楼中，甚至还为此，毁去了整个萧家。

短短几句话，却是付了极惨烈的回忆。

唯独没提到景溯。

柳凝实在不知她与他的事，该如何同母亲说，只好先暂且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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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父亲边的侍女秋夕带着我逃。”柳凝低声，“我们离了汴京，几经辗转，去了江州。”

林氏惊得站起，柳凝亦是惊讶地抬起：“你说谁谋反了？”

当年那场祸并未毁去全，她曾找到兄与外祖，如今还找到了母亲……她最亲最亲的人还活着，上天总算是优待了她一回，不叫她只剩孤零零一人，满腔遗憾。

然而却见柳凝弯了弯眉：“不过是担个虚名而已，他没碰过我。”

柳凝心颤了颤，鼻腔间涌上一丝酸楚。

不过当年的血海仇，还是要向那昏君讨回来。

柳凝的心脏几乎要从蹦。

柳凝握着母亲的手，慢慢安抚着她。

不过她还是了气，抑制住绪，尽量将这些年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地讲给母亲听。

“夜宴上，太拥兵谋反，里……里已经作一团了。”人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娘娘……我们……该如何是好？”

柳凝静静靠在母亲怀里，心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温馨。

他到

她几乎不敢想，她如珠玉的女儿，是如何从那场劫难中逃……成现在，又究竟吃了多少苦。

柳凝从被江州柳家收容开始，拣了些重要的事讲，包括后来遇到卫临修、嫁卫家复仇、以及再后来与顾曦到北梁、见到了外祖父母事。

曾经受过的哪些痛楚，又算得了什么？

人亡的小姑娘。

她虽知景溯有的想法，但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想待时机成熟了，再一告诉她。

好不容易重逢，她不希望母亲再为她过去的经历落泪，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她们无人可以依靠，萧家昔日故冷相拒，又有仇寇追杀，几乎每天都在逃亡……短短几个月里，她们讨过饭、和落荒的民挤在一、吃过沾过泥的馊馒，她小小的承不住这样的生活，发了，病得奄奄一息，是秋夕一路不离不弃地护着她，以命换命，拼死将她护送到了江州。

何况，痛得又何止她一人，这些年，林氏想必也受了不少痛苦。

她自然知柳凝是为了寻她，这才委屈，可心中还是泛起一丝疼痛。

“都过去了。”她说。

她不愿向林氏再提及此事，生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太殿。”